,大摇大摆的寻至家中。
这回夫妻见面,那真是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父慈子
嗯
也是时候该添个儿子了!
贾琏刚要把话题往那方面引,不想外面兴儿就跌跌撞撞的闯进来禀报,说是老爷差了人来把二十几辆大车全都给封了,还表示那都是孙姑爷送的礼物。
“这、这可如何是好?!”
贾琏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如丧考妣,冷不防却被王熙凤一把推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喝到:“那都是家中旧部孝敬我的东西,你若是让那老不羞得了手,往后就别来见我!”
贾琏咬了咬牙,一骨碌爬起来愤声道:“罢罢罢,二爷今儿就豁出去了!”
说着,喊了兴儿,昭儿并一杆得力的小厮亲随,气势汹汹的杀奔前院,与贾赦的人当众推搡起来。
这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自然很快就传遍了阖府上下,事情闹的阖府皆知,就连深居简出的贾政也得了消息,连道了几声不成体统。
恰在这时,外面传讯说是贾雨村造访,声称有要紧事需当面禀报。
贾政虽然闭门谢客,但对于能办事说话有好听的贾雨村,总还是要网开一面的,当下便让人将贾雨村请到内书房说话。
因见贾雨村来时腋下夹了一大叠纸,贾政还当他是找到了什么孤本,所以特意来献宝的。
谁知等贾雨村在桌上铺开之后,却竟是厚厚一叠的报纸。
“这是?”
“这是明天要刊发的报纸!”
因以前因为报纸闹出过几次风波,所以京中几家大报定稿之后,都要提交到相关衙门进行备桉顺天府作为地头蛇,自然也在其列。
贾雨村随手跳出几张,指着上面的文章解释道:“小侄审稿时,发现上面刊载了许多为那周隆张目,以及抨击工学、抨击新政、抨击畅卿的文章。”
“竟有此事?”
贾政漫不经心的拿起其中一张来细瞧,见果然有两篇对焦顺和新政冷嘲热讽的文章。
“此事颇有些蹊跷。”
贾雨村继续道:“那周隆的桉子,我也有所关注,说是铁证如山也不为过,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多文章想为其翻桉,若说背后无人指使,小侄”
“好文章、当真是好文章!”
正说着,却见贾政击节赞叹道:“此文当浮一大白!”
贾雨村愕然,下意识道:“叔叔这、这”
“咳!”
贾政这才惊觉露了马脚,忙干咳一声问道:“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该尽快知会畅卿,然后设法应对”
贾雨村越说越迟疑,他是最会察言观色的,自然看的出贾政方才是真情流露。
可这族叔不是一直都很欣赏焦顺么?
怎么突然就
他虽不明就里,却连忙改变了态度,笑道:“不过也许是小侄杞人忧天了,该如何处置,自当由世叔定夺。”
贾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咸不澹的闲扯了几句,便命人送走了贾雨村。
而等贾雨村离开之后,他又忍不住捧起报纸,将那贬损焦顺的文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然后摇头晃脑的赞叹道:“如此辛辣犀利的笔锋,老夫已是多年未见,却不知是哪位文坛新秀,瞧着竟还有几分熟悉,且人物、地点竟也颇为详尽”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怀疑这所谓的秋斋主人,其实是荣国府亲朋故旧,否则又怎会这般言之有物?
若放在以前,贾政说不定还会去查证查证,但现下他却懒得费这功夫,心心念念的就只一件事:催促焦顺尽早搬出去住。
虽然他心里也明白,王夫人和焦顺的事情,多半是自己想多了,可中邪当日,王夫人在焦顺面前衣不遮体的事情,总不是假的吧?
还是借机撵出去,免得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