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的都收下;要么你闭门谢客,躲着不见他们就是了!”
陈万三抬头看了眼李庆,再次默默低下了头。
李庆翻了个白眼,正要再劝几句,忽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荣府后门,他忙拉了陈万三一把,道:“快,是焦大人回来了!”
说着,自顾自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流星的迎向了马车。
陈万三也学者整理了了一下,却是犹豫了许久,才慢腾腾的跟了去。
此时李庆早已经在车前自报了家门。
这阵子登门拜访的工读生也有那么七八个了,焦顺自然也不会觉得意外,当下挑帘子下了马车,和煦的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样,这阵子在安定门钢铁厂可还习惯?”
“承蒙恩师挂念!”
李庆见焦顺态度亲切,忙顺杆爬的改了称呼:“旁的到还能习惯,就是那么大的钢铁厂,我们两个都怕管不过来,趁着万三家里让给您捎些土产,就想跟恩师您再取取经。”
焦顺哈哈一笑,却不置可否,而是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畏畏缩缩的陈万三身,笑道:“你台时那一跤我至今可还记忆犹新呢。”
“这、莪……”
陈万三听他提起自己的糗事,一时期期艾艾的张哄了脸。
李庆忙搡了他一把,催促道:“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见过恩师!”
“见、见……”
陈万三急忙作揖,磕磕巴巴的道:“见、见过焦大人。”
李庆在一旁直翻白眼,私底下这厮‘老师’不离口,如今见了面反倒叫不出来了。
好在焦顺也没跟计较这些,招呼两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走,去我家里坐坐。”
李庆巴不得如此,忙提着礼物亦步亦趋的跟了去。
陈万三则是有些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跟在二人身后。
等在东厢分宾主落座,香菱来奉茶的时候,两人都忙低下头不敢看,只是一个老实盯着自己的脚尖,另一个却是眼珠滴溜溜乱转。
香菱退出去之后,焦顺甫一问起钢铁厂的情况,那李庆便滔滔不绝,他总共也不过才去了半个多月,却已经把钢铁厂人事构成摸查清楚,提起厂领导的品性癖好来,也是如数家珍一般。
更难得的是,他竟还能从几个方面论证出,焦顺设立纠察队是如何的高瞻远瞩。
不得不说,这厮当真是个混官场的材料。
只是当焦顺问起筹建纠察队的具体事务时,李庆一下子就卡了壳,随即忙往陈万三身推:“这事儿是万三主抓的——万三,你快跟恩师说一说。”
谁知陈万三在他的催促下缓缓起身,却又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慢慢走到了正中央屈膝跪倒,垂头丧气的道:“老师,我、我不是干这个的料,您还是让我回紫檀堡熬胶吧。”
“你胡说什么呢?!”
李庆腾一下子挑起老高,迈步到了陈万三身边,冲焦顺赔笑道:“大人,他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
一时情急,他倒忘了用‘恩师’称呼。
焦顺扫了李庆一眼,再看看地的陈万三,淡然道:“让他自己说,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