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不用太多,但最好精细些!还有……”
邢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车话,贾迎春却只听到了开头这几句,再后来她心乱如麻神情恍惚的,便一句也入不了耳了。
良久,她才死攥着帕子挤出一句:“不、不知是哪一家?”
“孙家。”
邢氏原本不想说的太细,但想到这事儿也瞒不了许久,便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就是去年堵门骂街的那个。”
“是他家?!”
贾迎春吃惊道:“当初闹成那样,怎么如今竟还要、还要结亲?!”
“都是误会,解开了自然就好了。”
邢氏信口开河,又道:“他如今不比从前,已经得了津门水师的肥缺,是正三品的副将,往后前程不可限量,等你过了门就擎等着享福吧!”
贾迎春闻言又吃了一惊,她原以为自己要嫁的是孙绍祖的子侄,可听这意思却分明是那孙绍祖本人!
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开口质疑:“那孙将军不是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还没成亲?”
“成过啊!这不是前几年得急病死了么,不过你大可放心,他如今膝下并无子嗣。”
再后面,邢氏又大肆鼓吹孙绍祖未来的钱途,饶是贾迎春这样并不聪慧的,也看出这桩婚事其实就是在贪图孙家的财货。
而有当初轰动京城的堵门讨债事件在,只怕到时候外面都会把这桩婚事当成笑谈。
这样一个立意就有问题,且又充满荒诞感的婚姻,真的能长久幸福吗?
迎春一时不由悲从中来。
愈发悔恨自己当初不该袖手旁观,致使错过了有情有义的焦大哥。
只是她如今再后悔早已经晚了,邢氏也压根不在乎她的想法,把该说的都交代完了,便自顾自的回到了东跨院里。
到了后花厅里,她正想进去禀报,就听贾赦在里面大发雷霆,骂什么‘不识抬举’‘我看他分明是找死’之类的言语。
邢氏忙站住脚,等管家秦显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进了门。
因见贾赦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气,邢氏忙前斟了杯茶,畏畏缩缩的探问道:“老爷这又是跟谁?”
“一个不知死的呆子!”
贾赦没好气的回了句,旋即岔开话题问道:“你和迎春说了没有?”
“该说的都说了!”
邢氏忙道:“不过我看她似乎有些抵触,毕竟先前……要不这样,明儿我去院子里住一晚,到时候好生劝一劝她。”
贾赦把眼一瞪:“有什么好劝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难道还敢忤逆不成?!”
邢氏被呵斥的直缩脖子,可想到和焦顺的约定,还是硬着头皮道:“她自然不敢忤逆老爷,可我去劝几句也费不了什么事,要是二丫头能欢天喜地的嫁过去,岂不更好?”
“嗯~”
贾赦捋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无所谓的点头道:“那就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