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惊动姨娘,干脆在你们这边儿将就一晚上。”
晴雯哦了一声,依旧有些迷糊的望着焦顺,直到玉钏兑了热水近来伺候焦顺洗漱,她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哼”
玉钏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瞧她少奶奶似的,要是在宝二爷屋里,怕是早跳起来献殷勤了!”
焦顺闻言却只是一笑。
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想要三妻四妾不难,可要指望妻妾们个个都对自己忠心不二,那就纯属痴心妄想了。
晴雯心里头如何想的焦顺懒得管,也管不过来,只要别给自己带绿帽子就成。
等洗漱完了,焦顺撩开薄被躺好,又在身旁的空处轻轻拍了拍,玉钏立刻喜滋滋的挤进他怀里,虽嗅到了些陌生的脂粉味儿,却半点没往心里去。
焦顺屋里这四个丫鬟,司棋向来眼里不揉沙子,若被她当面撞破了痕迹,少不得要使些小性子。
香菱是个憨直的,虽然不会质疑什么,可事后却很有可能说漏嘴。
只有玉钏和红玉两个最是乖巧,从来不会多事,又能帮忙瞒着。
而其中玉钏的秉性,又和邢氏颇有些类似。
平素一味的逢迎男人,又爱耍些小聪明,因以前焦顺偷香窃玉回来,都是点她侍寝,她便沾沾自喜以为是得了便宜,愈发纵容焦顺在外面眠花宿柳。
所以说,影视剧里那些品性有瑕疵的反派小妾,却偏偏受到男人的回护宠爱,也是有其客观原因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五儿回屋洗漱的时候,正撞见焦顺从晴雯床上起身,忙停住了脚步,低眉顺眼的不敢去看。
这时玉钏从外面端了水进来,先瞪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晴雯,这才上前伺候焦顺更衣洗漱。
晴雯缩在被子里,一直等到三人都离开之后,才闷不做声的坐起来穿衣服。
“咦?”
突然她从被子里摸出一件古怪的亵衣,略一琢磨,便嫌弃的团成团,狠狠丢到了对面玉钏的床上。
等她收拾妥当出了西厢,刚走进堂屋,就听徐氏问吩咐道:“去叫大爷过来用饭,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来旺抬眼看了看妻子,嚼着馒头口齿不清的道:“你又闹什么?他说了要晚些再搬出去,自然有他的算计,你只把房子弄好了备着就是,何苦”
徐氏立刻把脸一板,叉腰道:“他是我肚里爬出来的,我还不兴跟他商量商量了?”
来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低头碎碎念的嘀咕什么母凭子贵、仗势欺人。
等焦顺从东厢赶过来,徐氏立刻换了笑模样,一面招呼儿子落座,一面吩咐五儿赶紧盛饭,又亲自递上了一双筷子。
“娘。”
焦顺接过那筷子,无奈道:“有什么您就说,平白闹这阵仗,我心里头慌得很。”
“也没别的事儿。”
徐氏笑道:“就是咱家那宅子估计入冬前就能盖好,冬天再采买采买家具,明年开春咱们就能搬过去了!”
“这”
焦顺迟疑道:“我不是让他们精工细作,不要赶工的吗?”
“是精工细作没错!”
徐氏忙解释:“你如今管着工部,谁敢在这上面糊弄事儿?只是营造司的人为了巴结咱们家,又特意增派了人手,这一来自然是又好又快再说这大观园才修了不到一年功夫,咱们那二进的宅子还能花多少时间?”
啧
焦顺才刚开发了赵姨娘和探春的母女线,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一听说要搬出去本能的就有些抗拒。
可他那些理由是断然不能明说的。
徐氏见儿子不说话,便自顾自的畅想起来:“等到了那边儿,我把晴雯也给你,再另聘几个小的调教到时候单给你准备了一间外书房,你在家办公也就不怕被人打搅。”
“再有咱们住在这里,那些想求你办事的人,连门都不好找,就找着了也未必敢进来送礼。”
“娘。”
焦顺终于找到了个反驳的理由:“咱也不指着这个过日子,何况我的情况我爹也是知道的,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哪敢学别人胡乱贪赃枉法?”
说着,求助的望向了对面的父亲。
来旺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孩子好容易熬出来,可不敢贪小便宜坏了前程。”
啪
徐氏把个帕子拍在丈夫肩头,没好气的呵斥道:“快把你那油嘴擦擦,都快喷出来了!我难道是那没分寸的?顺哥儿既在官场,那些迎来送往的事情总少不了,难道咱们只管往外搭,就不兴回回本了?”
顿了顿,又指着东屋道:“再说他干爹也急等着新娘子过门呢,恰巧明年史家姑娘就及笄了,到时候咱们要还是寄人篱下的,又怎好替他张罗亲事?”
这一番唱念做打下来,来旺立刻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