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他立了大功,便道:“昨儿就说要设宴请他,偏你们出去闹了这一遭,回来又多说乏了不如今儿我单设一桌请他,也算是酬谢酬谢?”
说着,便扬声呼喊:“鸳鸯、鸳鸯!”
旁边丫鬟忙提醒道:“老太太,鸳鸯姐姐一早就被他哥哥接回去了。”
“哦,我又给忘了。”
贾母恍然的一拍头,转而吩咐王熙凤道:“凤丫头,那这事儿我就交托给你了到时候记得让琏儿过来陪酒,以前是主仆,往后可就得当亲戚处了。”
说着,又忍不住叹气:“鸳鸯不在,这屋里真是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王熙凤正要赖在她这里,免得再让邢氏缠上,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一面铺派酒宴、一面给焦顺下帖子。
这端午焦顺本只有一天假,但前几天张罗着毕业典礼的事儿,一直也没空休息,昨儿好容易放假,又被拉去跑前忙后的,故此干脆又补了一日休沐。
日上三竿,他抚弄着玉钏身上的情趣亵衣,正要乘兴再来个返肠小段儿,结果就得了贾母的帖子。
无奈只得洗漱更衣,抖擞精神前去应酬。
到了贾母院里,恰与鸳鸯打了个照面,焦顺以为她是迎出来的,倒也并未太过在意,只是照例笑着招呼了一声。
鸳鸯却有些神情恍惚,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还礼。
焦顺察觉出异样,却也不好细问究竟,随手从袖筒里摸出个木制魔方,冲鸳鸯笑道:“昨儿瞧龙舟赛时我特意准备了些彩头,这还有剩的,姑娘若不嫌弃就拿去解闷。”
说着,又演示了一下玩儿法。
鸳鸯再次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的接过了那魔方,冲焦顺道了个万福:“多承焦大爷记挂了。”
“不值什么,不值什么。”
焦顺故作大度的摆摆手,这才跟着她进到了屋里。
且不提在老太太跟前如何。
却说贾赦在家接到金文祥的消息,说是鸳鸯已经答应去跟老太太说了,登时喜的眉开眼笑,一面督促邢氏准备好洞房花烛,一面又吩咐金文祥去打探消息,只等鸳鸯和老太太说了,便立刻拿轿子抬了来。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那边儿传回消息,他渐渐不耐烦起来,便又命人去催促金文祥夫妇,还特意交代一切从简,赶紧把人弄来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