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了笑脸,可张嘴刚要说出口,又想起司棋的威胁,于是忙重新闭上了小嘴,鼓着腮帮子满面为难。
见这丫头仓鼠似的小模样,司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上前在她凝脂也似的小脸上掐了掐,催促道:“行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在我这儿装可怜。”
香菱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可要说和他有关的的事儿了?”
见司棋没有反对,她这才把晴雯托了莺儿、莺儿又托了自己,自己又托到司棋面前的事儿,绕口令似的说了一遍。
司棋差点被她弄糊涂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闹明白,不由嗤鼻冷笑道:“明知道铺子是那贼杀才在管,也亏她好意思四处托人!”
香菱直到这时,才突然记起两人的恩怨,于是尴尬的张着小嘴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咯咯咯”
司棋又被她逗笑了,顺手捻了颗葡萄塞进她嘴里,又道:“放心吧,这事儿又不难,我想法子替你办了就是。”
香菱这半年来严守秘密,又好心撮合她和来顺虽然她并不想和那好高骛远的贼杀才扯上干系,却还是要承香菱这份情的。
至于所谓的恩怨
那日实是晴雯吃了瘪,她又未曾损失什么,自不会像晴雯那样念念不忘。
香菱登时松了口气,连道几声谢,却又把话题扯到了那镯子上。
因她三问五猜的胡说乱想,最后还是惹得司棋心头火气,直接把这痴丫头轰出了院门。
等再折回西厢,却见婶婶杨氏早已经坐到了榻上。
司棋便把捋了袖子,要把那金镯子摘下来抛给她。
“要再推搡下去,我只怕非动了胎气不可。”
杨氏一句话就止住了她的动作,又笑着道:“他说这是感谢你当初暗中示警,既然是谢礼,你又不会欠下他什么,便收了又能怎得?”
司棋低头看向那镯子,又用右手托着称量了称量,皱眉道:“这分量这雕工,再加上缀的珠子,怕是没个二三十两银子下不来吧?”
“最近府里都盯着那铺子呢,他怎好这般大手大脚,说是他总掌着铺子,可毕竟是灯草撑屋梁做不了主,若因此让人拿住短处,却如何是好?!”
“瞧瞧、瞧瞧!”
杨氏轻拍着桌子咯咯笑道:“方才还假撇清呢,这会儿倒又替他操上心了。”
“谁替他操心了?!”
司棋连连跺脚,羞恼道:“我、我是怕受了这赃物的连累!”
看她这口不应心的样子,杨氏先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又捂着肚子宽慰司棋:“你就放心吧,那铺子生意这么好,府里总不能让他白忙活,单只是老太太和二太太就赏下小二百两银子,更别说薛家、王家也有他的好处,这东西一准儿经的起查!”
司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却听杨氏又道:“我这回也不白替他跑腿儿,他还答应要贿赂我一个长命锁来着,到时候就说是你给的,记得千万别把事情捅漏了,否则我可不帮你瞒着!”
司棋只当是个小玩意儿,故此也没太在意,随口应下这事儿,又同杨氏说了香菱的请托。
杨氏听到她们这圈套圈、环套环的,一时只觉得乱了营,干脆懒得多想什么。
等到了傍晚时,按照约定寻了个僻静所在碰头之后,便把这事儿原样转述给了来顺。
来顺一面隔着肚皮,感受血脉之间的联系,一面也是莫名其妙的紧。
晴雯托请到薛家,还勉强能说的通,那莺儿这七拐八绕的,找司棋出面联络自己又是个什么道理?
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的脑回路。
不过这等小事,明儿给王熙凤报完了账,顺带和赖大提一句就成,倒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杨氏的肚子里这两辈子头一个血脉,也不知是儿是女。
不过等到这孩子降生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成功袭爵了吧?
当天晚上。
梨香院内原本已是夜深人静,堂屋里却突然冲出个跌跌撞撞的的身影。
她衣衫不整的抱着条毯子,蹑手蹑脚猫儿也似的到了西厢,拿指头往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里面莺儿压根没睡,忙起身假模假样的问:“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是、是我。”
就听外面怯声道:“莺儿,快开门让我进去。”
“香菱?”
莺儿依旧装腔作势:“太太不是让你陪着说话么?怎么”
一面说着,她一面打开了房门。
没等放门开圆,香菱就呲溜一下钻了进来,二话不说冲进了卧室。
等莺儿追进去的时候,她早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莺儿见状心下也不由诧异,暗想着太太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验证,怎么就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