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我”
何三被他拘的背都驼了,忙告饶道:“我是急着过来告诉你,就、就没说太清楚你等我回去再跟他们分说分说!”
“不用了,还是我自个跟他们说吧。”
来顺说着,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不容置疑的道:“晚上九点,也就是亥时,你让他们去东胡同璜大爷的酒馆里等着我。”
说着,松开对何三的钳制,没事人一般回了会芳园。
入夜后,来顺装模作样展开的突查行动,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唯独那引路的检举人,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个跟头,白白磕掉掉了一颗门牙。
亥时。
来顺按照约定到了酒肆,却见何三与两个眼熟却没见过的年轻人,早已经喝的红头胀脸,正在店内边划拳边笑闹着。
何三倒还有几分清醒,眼见来顺自外面进来,忙起身招呼道:“顺哥儿,你来啦这我兄弟和芹四爷饿得紧了,就先要了些嗝!”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打起了酒嗝。
旁边周福更是连起身都懒得起身,回头醉醺醺的招手道:“你小子怎来的这么晚,快快快、过来陪哥哥们一起吃酒!”
来顺却是理也不理,见酒馆里再没有别的客人,便向身后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个雄壮的蒙面汉子走了进来,利落的把前门落了闩。
然后又压着嗓子,冲齐掌柜和店小二双全道:“我们来管事要办些私事,劳烦两位避一避吧。”
“这”
齐掌柜还有些犹疑,却早被那汉子一手一个,提溜着丢到后院里,顺势反锁了后门。
这回周福、贾芹也看出不对来了。
周福拍案而起,指着来顺喝道:“来顺,你今儿是要给老子摆鸿门宴不成?!”
那贾芹则是唱起了白脸:“都是自家人,这闹个什么?你要是嫌咱们没等你,那待会哥哥们先自罚三杯可好?”
来顺仍是一概不理,自去柜台拿了账本,又慢条斯理的走向周福。
周福下意识的退了半步,但随即又咬着牙往前迎了一步,乍着膀子伸着脖子,斗鸡似的吼道:“来顺,你特娘动我一下试”
那第二个试字还未出口,来顺已然箭步上前,一把薅住周福的脖领子,借助冲势将他按倒在酒桌上!
那三盘五碗的,登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对面贾芹吓的连连后退。
何三则是想着上前阻拦,只是他刚迈出半步,就被那蒙面汉子拦了下来。
“来顺,你特娘的好大的狗胆!你敢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让你全家都”
周福被压在桌上,一边怒骂一边用力的挣动,可他本就不如来顺雄健,此时又喝的烂醉,即便把脸憋成了紫茄子,也拗不过来顺一条臂膀的力道。
来顺一面钳制着他,一面把那账本放在了他胸前,然后提起拳头就是一套闪电五连!
直打的周福骂声变成了哀声,原本就憋紫了的胖脸,又杂了青白二色。
这还不算,他腹中翻涌难耐,忍不住仰头喷出一道秽泉来,那黄的、绿的、黑的、灰的,劈头盖脸落在他身上,淋淋漓漓的恍似开了杂货铺一般。
在他吐出来的同时,来顺就及时抽身躲开,站在一旁警惕着这厮的反扑。
不过看他烂泥也似的,顺着桌角滑落在地,满脸惊惧惶恐的样子,显然已经被这几拳打没了傲气、惊去了勇气。
于是来顺就把凶戾的目光,转向了对面的贾芹。
被他这一瞪,贾芹扑通一声跌坐回条凳上,随即又觉着不妥,急忙起身拱手赔笑道:“来管事,这都自己人,何必闹到”
来顺胳膊一探,隔着桌子把他揪到了面前,冷笑着反问:“你也知道都是自己人,那为何偏偏这时候去宁国府做局设赌?说!你是对我们二奶奶有什么不满,还是存了别的歹心?!”
“我、我我我”
贾芹拼命往后缩着身子,慌张的支吾道:“我就是瞧二奶奶在那边儿掌了权,才想着跟周福去捞一笔小钱,绝没有别的”
来顺不等他说完,就不轻不重的搡了他一把。
他本就往后缩,被这一搡,登时摔了个滚地葫芦。
好个贾芹,竟全然不急着起来,顺势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来管事,这事儿不是我起的头啊,冤有头债有主,您、您也”
“少废话!”
来顺又给那蒙面汉子使了个眼色,那汉子立刻从柜台里翻出了纸墨笔砚,走过来把剩余的酒菜一股脑扫掉,又在周瑞、贾芹面前各摆了一套纸笔。
“写吧。”
来顺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写、写什么?”
贾芹战战兢兢起身,看着身前的白纸,颇有些莫名其妙。
“写你们是怎么在宁国府设赌,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