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不见其他的符甲出现,顿时有些失望,恰好此时,水甲有遥遥晃晃的站起身来,想要继续攻击队伍。
许涌关瞥了一眼李淳罡,神色中透出了一丝瞧好戏的戏谑,激起了李淳罡的好胜之心。
李淳罡躬身走出马车,一把将青鸟手中的纸伞多了过去,青鸟本就已是二品的小宗师了,但是却毫无还手之力,不由的娇躯一颤,不敢妄动。
“既然躲着不肯出来,老夫就先毁掉水甲,看你以后如何使出这最擅长的水磨功夫!”
李淳罡脚下一踏马车,撑着纸伞,犹如一只飞鸟,越过了舒羞的头顶,一脚将刚刚挣扎站起的水甲再次踩在了泥泞之中,水甲拼命的挣扎着,头部不断的向上抬起,李淳罡再次轻点脚尖,身体向上轻移,再次一脚踏在了水甲的头颅之上,将其狠狠的碾在了泥泞之中,水甲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的颤抖着,让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是因为这春日的雨水过于阴寒,还是被李淳罡如此残暴的作为所震慑,只有许宗甲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丝毫没有感觉,毕竟他既不需要淋雨,又不惧李淳罡的手段,很难产生恐惧的心理。
李淳罡收起了手中的纸伞,以伞作剑,身形慢慢上移,漫天的雨水被剑伞卷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龙卷,吹得所有人衣衫猎猎作响,这龙卷散发着锋锐的剑意,纯粹而又宏大,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都感受到强烈的危机,肌肤上都渗出了冷汗,老头儿默念一声。
“一剑仙人跪!”
比之刚刚的青龙出水更加恢弘的水剑径直的刺向了地上的水甲,轰然的炸裂,挣扎的水甲受此一击再无任何的反应,直接躺在了地上,四散的水珠在周边攒射出了一个个的幽深孔洞,让一旁的舒羞吓得脸色煞白,花容不再,只剩狼狈之色。
许涌关微微颔首,从这一剑就可以看出李淳罡的确不愧是春秋剑甲,剑意锋芒无双,纯粹而又宏大,是一个可以论道的存在。
徐凤年再次闭目在心海之中仔细的观摩着这一式剑招,奥秘无穷,不论是剑意还是剑招都是精妙的很,越是品味越是痴迷,让他久久不愿回神。
“许小子,你观我这一剑如何?”
李淳罡似乎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身上充满了剑客的锋芒,毫不避讳自己内心高涨的战意,双目中充斥着熊熊烈焰,双眸瞪大,死死的盯着许宗甲。
徐凤年闻言立刻清醒了过来,心中有些焦急,如今这两位怎么看着想要拔剑一战的意思,这可不行,都是他的靠山,可不能内耗,徐凤年嘴巴一张就要开口说两句缓冲的话,希望可以避免队伍的内耗。
许宗甲却伸手一拦,将徐凤年的话憋在了喉咙之中,向前迈了两步,脚下的雨水直接化为了莲花,托着许宗甲的身形,直接出现在了李淳罡的身侧,和他并肩而立。
李淳罡瞳孔微缩,眼睑微垂,嘴角挂起了一丝震惊,声音有些哑然,苦涩的开口。
“缩地成寸,步步生莲,好手段,好神通!老夫这点手段实在是献丑了!”
徐凤年擦了擦眼睛,有些愣神的看着许宗甲脚下的水色莲华,控制不住心中的惊讶,喃喃自语道。
“技术活,真是技术活,这小子不会是神佛转世吧!”
本来在技术活之后,世子殿下都会加上一句打赏的话,但是可能是畏惧许宗甲的神通,更好似是怕冒犯了这转世的神佛,这句话憋在了徐凤年的喉咙中,怎么也发不出来。
“李前辈的剑道自然高明,但是可惜的心有业障,修为倒转,不负剑仙之境,让人遗憾,不过今日见到前辈的两式剑术,也算稍有安慰!”
许宗甲没有否认李淳罡的剑道,更是对李淳罡如今不负全盛,感到了遗憾。
李淳罡默默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心境有缺,难臻圆满,和许宗甲差距过大,只是心中因为战意早就深埋,又许久未曾动手,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和许宗甲炫耀了起来。
李淳罡重新撑开了纸伞,默默回到了马车,对着一旁发愣的徐凤年开口道。
“水甲已死,若你动作快点,还有可以见识一些这符将红甲的玄机,若等甲胄内的傀儡生机丧尽,红甲上头的鬼画符学问也就没了。”
徐凤年立马反应了过来,匆忙的跑向了水甲旁,蹲下身子看着符甲之上的云箓梵文,不由的有些抓头,自己只是个半吊子,好似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许宗甲凝神也在观察着这具符甲,以他的见识自然是识得甲胄之上的云箓梵文,而且以他的能力即使不曾看过这套符甲,也可以造出足以媲美符将红甲人叶红亭所穿的甲胄,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红甲人头部甲胄已经被一剑击碎,但红甲身上篆刻文字图案却是精妙绝伦,甲胄身上刻有道教三清符箓和佛门梵文咒语,徐凤年看着胸口的大洞,知晓这里已经被李淳罡的剑意所毁,也看出什么门道,只好用春雷刀挑着红甲的手臂仔细观看,只是看着徐凤年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