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样不是快一些吗!”王启年小声的回答。
“卷宗呢?”范闲伸手向王启年要着关于滕子京家人的卷宗。
“大人,卷宗在这里,据卷宗记载,滕子京的妻儿已经死了。”王启年伸手在怀中将卷宗掏出,递给了范闲。
“死了!!!”范闲一愣,想到滕子京这个男人,有些不知怎么告诉他这个噩耗。
“大人,小人先告退了!”王启年看着发愣的范闲,立马提出了告辞了。
范闲挥了挥手,让王启年自便。王启年再次在在门窗中窜出,一转眼就了屋顶,依然没有走大门。
“藤兄,你要节哀,你家人已经死了!”范闲虽然想了一大堆的理由,但还是再见到滕子京的时候,将所有的理由都抛弃了,直接告诉了滕子京这个噩耗。
“死了,怎么可能?卷宗呢!!!”滕子京一时之间不愿相信这个残的现实,发疯一样的向着范闲讨要家人的卷宗。
“卷宗在这里,面详细记载了你妻儿的死亡的情报!”范闲没有办法安慰这个伤心的男人,将卷宗交给了滕子京。
“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滕子京将桌子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将卷宗放在桌子,自己趴在桌子,仔细的查看着卷宗。
“一定是搞错了,呜呜呜呜!”滕子京不断的在嘴里重复着这句话,像是着魔一样的阅读着卷宗,看到面记载着自己的妻儿在自己出事的第二天就已经被人灭口了,顿时泪如雨下,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骼一样,整个人都瘫在了桌子,眼泪已经遍布脸,嘴里发出了伤心的嘶吼,绝望而又疯狂。
范闲静静的看着滕子京伤心的哭泣,一言不发,男人有时候不需要安慰,需要的只是陪伴。
“一定是郭保坤,一定是郭保坤杀了我家人!”滕子京刚从伤心中摆脱,就立刻嚷嚷着要找郭保坤报仇,眼睛都被血丝充满了,一脸的杀气。
“你先冷静一下,这和郭保坤又有什么关系?”范闲一把抱住了想要冲出去找郭保坤拼命的滕子京,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今天他才第二次见到郭保坤,郭保坤对他也算不客气,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郭保坤不是一个残忍好杀的人,不像是滕子京的仇人。
“当年害我入狱冤枉我刺杀朝廷大员的就是郭保坤的管家!”滕子京这时才将当年事实的真相告诉范闲。
“你一开始就知道郭保坤是你的仇人!”范闲看着滕子京质问道。
“知道!”滕子京不敢看向范闲,将视线稍稍躲闪了一下。
“那你也早知道他是若若的未婚夫!”范闲继续逼问着滕子京。
“知道!”滕子京的声音降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挣扎。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利用我和郭保坤之间的关系?”范闲有些失望的看着滕子京。
“这没有,我没有想到他会伤害我的家人,我只是因为你是鉴查院的提司,可以帮我查到家人的信息。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你郭保坤和我的恩怨,是因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何必在纠结于过去的恩怨!”滕子京这时眼睛直直的盯着范闲,眼中透露着真诚和信任。
“好,我相信你!”范闲选择了相信滕子京的话,滕子京当年能够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并且即使被所救之人反咬一口后也没有报复对方,人品还是过硬的。
“现在你先冷静一下,我觉的郭保坤杀你家人的可能性并不大,要知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报复你,怎么可能在你死后再报复你的家人!”范闲将滕子京按到板凳坐下,仔细的和滕子京分析着事情。
“这谁说的准呢?”滕子京有些冷静下来了,也知道郭保坤报复自己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小,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还有何人会杀他的家人。
“这样吧,明天是靖王世子举办诗会的日子,郭保坤也会参见,我会当面向他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他,我会帮你!”范闲看着滕子京,眼中有着郑重和承诺。
“好,我也要去,当场和他对质!”滕子京狠狠的点了头,自己诈死摆脱鉴查院就是为了和家人团聚,现在家人已经不在了,诈死也就没有了意义。
“可以!”范闲自然知道滕子京的心里已经心生死意,没有了家人,也就不在乎诈死一事暴露了,所以点头同意了滕子京的要求。
“范兄你来了,还请里面休息一下,恕我招待不周,我还需要迎一下其他的客人。”李弘成看着范若若和范闲的到来,连忙前几步,礼数周到的招呼着众人。
“世子客气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范闲将自己在集市随手买的柿子递给了李弘成,当做了拜访礼物。
“这是?”李弘成被范闲的举动搞蒙了,他们这种人家哪里会有人将柿子当做礼物的。
“柿子,世子。和你世子的身份正好相配。”范闲随口敷衍着。
“那就谢谢范兄了,收好!”李弘成的休养的确很好,即使范闲如此失礼,还是很有风度的向着范闲道谢,将手中的柿子递给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