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的军规可严着呢,其中有一条就是禁止调戏骚扰部队里的女性医护人员,违者严惩不贷。
如果有人到宪兵队那举报了,犯事者不由分说先二十军棍,然后革除一切职务,连带着直属的上级所有长官一个都跑不掉各打五军棍,并记大过一次,身为连长的他自然跑不掉。
先不说别的,那可是小孩手臂一般粗的实心木棒子啊,挨一下都得疼半天,堪称小鬼子那丧心病狂的精神注入棒,二十军棍下去你就老老实实在床上趴着吧,没一个礼拜根本下不来,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连长,要我说咱们排出几个人得了,干嘛要都来啊?”
“是啊,隔壁五连都没动静呢,就咱们全给叫到这来…”
“唉…我听说这抽血抽得是精气神,以后打仗哪还有力气啊…”
“就是就是…”
后面队伍里的士兵纷纷开始抱怨起来,东一句西一句,大部分都是对献血表示不满,说到底还是没常识害怕。
对于这些个大头兵的抱怨,医护人员们选择了无视,本来就累了一天了不想多说话,而且跟他们一时半会也解释不通,还不如保持沉默,反正都得挨个来插针。
“都给我闭嘴!一个个怪话咋那么多呢?合着里面躺着的不是自己的弟兄啊?”
连长双手叉腰扯着嗓子怒骂道:
“你们要是上了战场被炸断了腿等着抢救输血,那别的队伍不帮忙你们怎么想?都他妈榆木脑袋啊!?”
这些个兔崽子太让人生气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条件是有多好,献点血怎么了,这要放以前,送到野战医院里的伤员有五成都会因为得不到有效治疗或者失血过多而休克死亡。
那时候就算有那么多人献血也没现在这些药品与医疗器械,更没有那么多医护人员为你治疗。
医生和护士只会选择性救治,一般都是优先抢救部队军官或者生存机会更大的人,像那些重伤的大头兵,要实在没办法,送过来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等死,
作为一个原川军团时期的老兵,连长很清楚新军的条件已经非常好了,就这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想当初他们在第一次入缅作战时,那些受伤的士兵能有块干净的纱布都已经不错了。
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那种心情别提有多糟心了,哪像现在这样还给你野战医院各种医治。
正在训斥手下的连长还没出完气,叉着腰继续对着士兵们一顿思想教育,连身边走来一个人都没注意到。
“不要插队,请到后面排好了,一个一个来!”
负责抽血的小护士刚刚替抽完血的士兵消毒好,从旁边插队过来的一道身影引起了她的不满,抬起头略带怒意的呵斥道。
那人非但没乖乖听话,反而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前的小凳子上。
“诶…你这个老兵是哪个部队的,不是说了吗,到后面排队去…王连长,这是你的兵吗?”
听到护士的叫喊,王连长转身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
“军…军长?”
小护士倒吸口凉气,连忙吓得捂住自己的嘴。
新军的丛林迷彩军装上没有军衔,只有胸口上缝的身份牌,不管军官还是士兵基本都一样的衣服和头盔。
而王连长正巧以前是川军团警卫营的士兵,看见过那个时候身为作战参谋的方敬尧,现在人成为军长自然也认识,若不是他喊出来,其他人压根不知道后者的身份。
周围的士兵都吓了一跳,那个连长更是立马站直敬礼,心里慌得一批,完全没料到军座也会亲自来这里视察。
“军长您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是您…”小护士赶紧站起身道歉,脸上一抹红霞都烧到了耳根。
“呵呵,放松点,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
方敬尧笑着摆摆手,让战士们稍息,随即将自己左手袖子挽高,露出了他的手臂,笑道:
“我时间紧张,这件事上就搞搞特殊化了,先抽我的吧,我是o型血,也省得你们再化验。”
“啊这…”小护士有些不知所措,军长大人亲自献血,这到底是抽还是不抽,一时间她也不敢妄做决策。
“嗯?怎么?我的血不能抽?”
“不不不,只是您,那个…我不敢啊…”小护士紧张极了,两只手纠缠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
“好了,别这啊那的了,他们是我的兵,我为他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吗?继续你的工作吧,这是命令。”方敬尧故作严厉,不容拒绝的讲道。
他将胳膊放在桌上,同时对小护士点点头示意对方不要担心。
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