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被汽油黏附剧烈燃烧起来。
前面的林子几乎都是松柏,这可是上好的助燃木材,火势瞬间大涨,树枝被大火烧得噼啪作响,呛人的浓烟开始飘散开来。
喷火兵还在不停地往树林里灌着火焰,刺眼火光也阻挡了小鬼子的视线。
“朗达?这些华夏人究竟想干什么?没事烧林子干什么?”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想用火攻!”
“笨蛋,这么远怎么火攻?等火烧过来难道我们不知道跑吗?”
浑然不知的小鬼子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眼前这一幕,此时双方距离明明还有七八十米远,就算想用火攻也烧不到他们啊。
一脸懵逼的他们完全弄不清楚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周遭虽然植被茂密,在昨晚才下的大雨让林间还带着一丝湿润,充其量也就能把前面那点树给点着,想要彻底点燃这座山坡怕还是有些困难。
“咳咳!我想华夏人已经没别的办法才会想到这一出,我们只有稳固防线就咳咳,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嗨咦!咳咳”
“咳咳咳这烟太呛呕咳咳!”
“八嘎!该死的华夏人!”
火势虽蔓延不大,但伴随着燃烧产生的浓烟缺越来越大,恰巧这会刮的是西南风,烟雾顺着风向直直飘往山顶,整个日军阵地都被笼罩了进去。
队伍里咳嗽声不断,刺鼻的浓烟不但呛喉咙还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而小鬼子对于这样的“化学式”攻击根本毫无办法,长官没下令又不能撤出阵地,只能尽量掩住口鼻默默承受这一切。
火灾里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温度极高的火焰,而是浓烟中那无孔不入的一氧化碳,日军又正好处于下风口,毫不意外的将这些烟雾给全部接收。
“大队长,咳咳烟太重了,我们”
“传令,所有人向东面移动,咳让平次中队撤回了吧。”大队长捂住口鼻艰难说道,但浓烟还是熏得他两眼泪汪汪。
“可山下那支华夏小部队怎么办?”副官不确定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放他们”
“杀啊!!”
大队长话还没说完,正对面那支放火的华夏军队居然冒着滚滚浓烟冲了过来,仔细一看他们每个人头上都带着防毒面具,完全不惧浓烟的侵害。
要知道鬼子是从来不讲武德的,毒气弹说扔就扔,廖铭禹为了部队不受生化武器的危害,几乎将防毒面罩普装了所以部队,就像德国士兵一样除了自身武器装备,每个战士肩上还挂了一个小铁罐。
眼下这一刻不正是防毒面罩派上用场的时候吗,那些呛人的浓烟除了遮挡视线以外对战士们起不到丁点作用。
在这波“化学”攻势的加持下,战士们犹如猛龙过江般无可抵挡,很快就冲到山头与敌人短兵相接。
大部分日本人都被熏得不断咳嗽泪流不止,哪里还能进行有效反击,一时间防线呈崩溃的态势,无奈的大队长只好下令向后撤退。
阿译却不放过这个时机,带着士兵连同山下另外两个连揪着小鬼子屁股猛冲猛打,一点不给他们停下来展开防线的机会。
他也算看出来了,小鬼子阵地的火力布置十分讲究,日本兵之间配合相当默契,要和对方打阵地攻防战那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己只有在运动战中不断穿插拉进距离,才能避其锋芒发挥自己火力上的优势。
战士们也不无脑死冲,只是拉进距离再用手里的半自动与全自动武器进行火力打击,碰到依靠大树或则巨石作掩体据守的直接火箭弹开路,再不然喷火器烤肉,以班排为单位各种突进穿插,就是不让对方聚集在一起。
日军被他这一招打得极不适应,在林子里本就缺乏重武器的支援,靠的全是士兵之间的协同配合,而一向以分队班组战术进行小迂回、靠机枪作为支援核心作战的日本人,在面对同样化整为零包抄穿插的工兵团显得格外被动。
武器上的差距是其一,而刚刚被浓烟熏够呛的小鬼后撤中也出现了些许混乱,再被工兵团的战士们这么一冲,整个队伍前后不能呼应都被冲散了。
有些日本人试图贴近敌人玩肉搏拼刺刀,但人家根本不给机会,一梭子弹幕打过来什么都白给。
没办法日军大队长只好壮士断腕,留下一批士兵拼死阻挡,自己再组织溃退的队伍集结,不然照这样下去全部都得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