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17分。
川军团三营已经全面投入到了战场上,一防阵地已过半数落入三营手中。而在江面上,还有不少皮划艇跟木筏在来回穿梭。
他们是辎重营的战士,正在给前方浴血奋战的三营送去弹药补给,另外将受伤的士兵送下战场。
炮营还在继续压制日军的防线,只是炮击频率逐渐在降低,毕竟就算是铁人在高强度的射击中也会受不了,更何况炮管也需要冷却降温。
在刚刚的30分钟里,炮营火力全开对西岸倾泻了1000多发炮弹,直接炸得小鬼子楞了神,他们的步兵炮很难在这密集的炮火打击下展开反击。
克虏伯现在步炮协同玩得贼溜,在第二梯队展开进攻时,迅速调整角度将炮火延伸至日军一防后段,打击后方的机枪火力点以起到掩护作用。
当三营进入一防阵地后,他再次将炮火延伸,火力直接覆盖了整个防线,压制住日军支援的同时也让对方的炮兵无法还击。
这也使得进攻一防的三营能够轻松快速突的破敌人阵地,让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一防阵地还在争夺当中,竹内连山趁着川军团炮火的疲乏,让自己在反斜面的8门野战炮开始还击,只不过双方的炮兵阵地布置得都很靠后,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陈继泽充分发挥自己的火力优势,用强大的火力第一时间肃清面前的敌人,绝不给他们拼刺刀的机会。
廖铭禹给他提过醒,日本人为了保住阵地很可能不分敌我的攻击,所以千万不能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在这种战壕里的短兵相接,完全就是散弹枪和冲锋枪的天下,再加上清一色半自动加兰德和数量众多的3,日军想占到便宜几乎不可能。
陈继泽打得很稳,甚至可以说非常猥琐,他命令士兵稳固推进,占领一条堑壕就将周围的甬道破坏掉,遇到堡垒千万不能冲,等着巴祖卡和喷火器过来搞串烧。
日军用炮弹轰,就躲在他们的战壕工事里。日军发起冲锋,就用强大的火力将之击退。
总之就是一句话,绝不和你着急,慢慢来。将自身的装备优势发挥到极致,以求把损失降到最低。
反正团长的要求就是守住一防阵地就行了,跟你急什么?就一条战壕一条战壕的打。
竹内还在往这边派兵,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一防阵地就易手,这也太快了吧,虽然说第一道防线并不是太重要,可仗不是这样打的呀!
陈继泽按计划转攻为守,有后方的二十几门迫击炮和在东岸的重炮支援,守住这里应该不难。
只是祭旗坡上的廖铭禹却眉头紧锁,现在的战局虽然偏向于川军团,但他很清楚,三营只是占了偷袭的优势。而竹内根本没有用全力,他是想诱导三营继续进攻。
如果当竹内发现川军团的意图,进而全线压上的话,陈继泽他们就很危险了。
现在廖铭禹已经把四营安排在江边,要是情况不乐观的话他会立刻让阿译带着人过江支援。
没办法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只有等着龙文章那边的结果,还有虞啸卿最后的决断。
“报告团长,炮营汇报说,炮管需要冷却,他们将暂时停止炮击。”通讯兵连忙跑过来报告道。
“我知道了,命名炮营下一波攻击将炮弹换成白磷弹,持续对二防进行压制。”廖铭禹吩咐道。
“是。”
“虞啸卿那边还没有回应吗?”
“虞师那边说部队出现了问题,正在想办法解决。”通讯兵回答道。
出现了问题?怕是被唐基架空了吧,还真是不出所料。
廖铭禹冷笑一声问道:“方参谋那边情况如何,都安排好了吗?”
“回团长,方参谋已经布置好了,警卫营大部都在那边。”
廖铭禹点点头回身看向江岸,磅礴的大雾已经开始消散,与热火朝天的西岸不同,那本该是重点进攻端的下水线江防却异常的安静。
“走吧。”
说着廖铭禹就往外走去,旁边的丁小二急忙跟上:“团长咱们这是去哪?”
“去虞啸卿那边,还有一出好戏等着我们呢。”
“怎么回事!?三个主力团为什么都没有回应?炮营呢,他们的炮管子堵住了么?怎么还不开炮!”
此时的虞啸卿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不断发出咆哮。
早在廖铭禹传来进攻信号时他就将命令下达到各部队,可是那些命令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得到任何回应。
“师座,刚刚收到张团长回电,第一主力团所以连营长都被调走了,他问其他部队是否出现同样的情况?”联络兵刚收到消息立马向虞啸卿报告。
“什么!是谁下的令?”
“是唐副师座下的令。”联络兵说道。
“唐基!”虞啸卿咬牙切齿地吼道:“海正冲在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