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闻声脸上悲伤一扫而空:“上仙至此,不可怠慢,孤亲自迎候。”
他立即来到府外,但见门口立着一个仙风道骨,温润如玉,带着超凡脱俗气息的年轻道人抱拳欠身道:“小王见过上仙!”
小武变大武了……玉鼎点头:“贫道玉鼎见过武王。”
当初鬼谷岁月恍如昨日,比起当年,“小武”如今已褪去了当初的青涩。
当年那个稚嫩油滑的少年已成长为身负王者气概的成熟男人了。
他并未向姬发行礼,甚至连稽首都没有。
笑话,天底下哪有师父给徒弟行礼的,倒反天罡了还。
大王怎么了,那他还是神仙呢。
虽然此举确是有些无礼了。
姬发一怔笑道:“上仙之名孤可是听相父与敖丙将军说起好久了,只是未能有福缘一见,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还是一样油嘴滑舌……玉鼎微微一笑:“武王言重了,贫道此番为子牙而来,不知子牙身在何处?”
姬发忙侧身请玉鼎进了内堂,就见姜子牙闭眼合嘴仰躺着,气色难看。
姬发道:“上仙,相父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
玉鼎在姜子牙身上摸索一阵道:“无需惊慌,尚有余温,子牙他是遭了左道邪术暗算,魂魄被人收走,只需抢回魂魄归还体内,自然醒来无事。”
敖丙道:“那师叔什么时候能好?”
玉鼎看了眼天色:“夜半三更最好。”
玉鼎这话像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松了口气。
接着,姬发便厚着脸与玉鼎以姜子牙与玉虚弟子为切口找起话题与玉鼎相谈了一阵,直到夜半天黑,三更时分。
“金吒!木吒!哪吒!雷震子!”
玉鼎发号施令道:“今夜你们几人前往商营放火,制造混乱为主,切不可恋战,更不可与十天君交锋。”
“是!”
几人领命。
玉鼎看了眼敖丙:“至于你,便与为师走上一遭。”
他安排完毕后,众人各自行动。
姬发站在内堂门口望着夜空许久未动。
大夫散宜生笑道:“大王莫要忧虑,丞相吉人天相,玉鼎上仙定会成功的。”
姬发道:“不知为什么,孤从这位上仙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可孤又从未与他见过,真是奇怪。”
散宜生掐指推算后笑道:“听丞相说早年昆仑学艺时,玉鼎上仙代师传道与他相交莫逆,许是此故吧!”
姬发轻声道:“也许吧!”
城外,玉鼎与敖丙立在空中,但见十座杀阵上的凶杀之气直冲天界,黑雾罩于岐山,不由神情一沉:“好凶恶的阵法,难怪叫十绝,入得法阵,绝天绝地绝神绝魔绝仙绝妖……进去了全都得绝。”
他又看去,只见本就昏暗的落魂阵内,符幡旋绕,有一身影在灯影之下异常清晰。
但见一道身影在台前披发仗剑,步罡踏斗,又见台上草人顶上一盏灯,昏昏惨惨,足下一盏灯,半灭半明。
“原来就是这个混蛋暗害我师叔?”敖丙大怒。
“稍安勿躁!”
玉鼎瞥他一眼:“十天君其他人你见过吧?”
敖丙点点头。
玉鼎对着他耳语一阵,又抬指一翻,一面散发土黄宝光的宝旗出现在手中:“此宝与你防身!”
“这……这不是师叔的玉虚杏黄旗吗?”
敖丙先是错愕,接着指着玉鼎偷笑道:“好啊,难怪师父你今日在子牙师叔身上摸来摸去,原来是在偷宝贝。”
“放屁!这是我玉虚至宝,为师难道不是玉虚门人?自家人的事儿能叫偷吗?”
玉鼎呵斥:“此行凶险没有这件宝贝护体,你又失手陷落阵中,那就是十死无生。”
原来就算赤精子去第一次也失了手,差点儿被姚斌留在落魂阵里。
这要是陷在阵中,那就算赤精子这样金仙圆满的大能也是九死一生。
敖丙赶紧后怕的接过杏黄旗笑道:“师父,弟子开玩笑的。”
玉鼎点点头:“你此去为师要交代你三件事,第一是绝不失手,第二是失手绝不发生,第三是要万无一失。”
这要是像原来赤精子一样失了手,那还得去借太极图。
虽说那边他有太虚的关系,也算大师伯半个徒弟,但这跑来跑去实再太过麻烦。
也是这时,姚斌拿起桌上令牌一击,那灯往下一灭后玉瓶中的姜子牙一魂一魄往外冲,只是瓶口塞得进,未能冲破出来。
敖丙道:“师父,这个旁门左道之术是什么名堂?”
玉鼎沉吟道:“草人拜魂术,只需三七二十一日,无声无息就能拜去人的魂魄,将人拜死,暗算人于无形,端的是阴毒无比。”
敖丙笑道:“要是练了这门法术拜死了商王,大家也就不用打来打去了,正好省事。”
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