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万两。嘉靖皇帝只能派人南下巡盐,每年都要去,就仿佛要饭一样,每年都搞不上来。
但是严嵩派人去就能搞得上来。严世藩的人去了,一年能搞五百多万。
坐在椅子上,朱翊钧面无表情的伸手敲打着桌面。
如果说两淮盐商赚八百万,朝廷收二百万,总计一千万。百分之二十的税,看起来并不是很高,但也不低了。
但问题是两淮盐场赚八百万,大明全天下盐税不到二百万,两淮交了多少钱?
都让他们逃税逃疯了。这还只是官面上能查到的,下面查不到的更烂。
抬起头看着陈矩,朱翊钧说道:“找到了多少案子?”
“回陛下,大大小小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奴婢一时之间也理不过来。”陈矩跪在地上说道:“臣这次回来,带回了一百四十多件案子,全都是查有实据。请陛下恕罪!”
朱翊钧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足够了,你起来吧。”
说完,朱翊钧转头看向张诚说道:“这些案子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商量商量,看看这些事该怎么查。”
“是,陛下,奴婢明白。”张诚连忙躬身说道。
朱翊钧看着陈矩,温和的说道:“知道你辛苦,下去弄些补品,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