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陛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站着的谭纶,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椅子,俞大猷更迟疑了。
自己坐下去合适吗?
谭纶瞪了俞大猷一眼,示意他赶快坐下。
这是陛下赐坐,你不坐这是想干什么?难道想抗旨吗?
再说了,这里是御前,难道座位还要排排坐分果果吗?
皇帝赐座,那也只是赐给一个人的。赐给谁、不赐给谁,都是皇帝的想法,可不是谁在场就给谁的,更不是谁官职高就给谁的。不然也不叫赐坐了。
俞大猷坐了下来,不过有一些如坐针毡。
朱翊钧看了一眼谭纶,沉声道:“谭爱卿,兵部是不是很忙啊?”
“是是是。”谭纶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兵部那边还有事情,如果陛下没有什么吩咐的话,臣就先告退了。”
“爱卿且去忙。”朱翊钧笑着摆了摆手。
显然,陛下这是有话要和俞大猷说,而且不想让自己听。
谭纶心里面的滋味很复杂,怎么有一种新郎入洞房、媒人扔过墙的感觉?
心情很复杂的谭纶离开了,留下了同样心情很复杂的俞大猷。
朱翊钧看了一眼俞大猷,伸手拿起身边的一本册子,缓缓的说道:“俞大猷,字志辅,小字逊尧,号虚江,泉州晋江人。早年习易经,世袭百户。嘉靖十四年,中武举,授千户、金门守御。”
“时倭寇乱,俞大猷上书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怒曰‘小军校怎配上书言事?’杖之,夺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