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呼叫的是心脏科医生,这病人百分百有心脏病症状。
被家属一喊的时刻,潘医生的心尖是瞬间跟着起了丝颤抖犹如心颤。
此时他可能是思念起骤然过世的爷爷,可能是深深记得当初他向谢同学说过的话。
一开始想当医生,他是基于对医学的兴趣。家属去世让他体会到做医生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
然而要仔细回味出谢同学说的那句当医生是件幸福的事,在临床呆越久会越懂得这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出来的幸福。
幸福是要笑的,笑容像朵阳光下绽放灿烂的花儿。
如果病人死了,你当医生能笑得出来吗?
潘医生的心头不由再打了丝抖儿,与段医生两人一顿急冲,几乎如双冠军冲刺冲到救护车门前,齐头并肩,没有哪个快点哪个慢点。
喊他们来的孙蓉芳告知医生:“这病人是你们认识的,是我爸。”
停好车跟到的谢长荣听到媳妇的话,再看看两個医生的表情,完全猜的出来医生为何吃惊:是,他媳妇表现的太镇定,应该让所有人有些无所适从。
孙蓉芳女士不是医生。
不过医学大佬们早在孙女士到首都探望女儿第一次相遇时得出结论:谢同学个性上一些特征有承自孙女士的成分。
譬如遇到医学问题,孙女士和谢医生一模一样的超淡定表现,透露出的超寻常心态,让医学大佬直呼惊奇。
孙女士这种表现归因从哪儿来?
如谢医生所言,母亲曾经有在卫生所工作的历练,能以当地贫瘠医疗物资条件参与多位病人救治的经验,是帮助锻炼出了她妈妈超常人心态,继而影响到她谢医生个人的成长。
具体再说来,谢长荣再给医生补充现场情况描述:“我们没过去帮老人,全交给医生了——”
回述之前,一行人抵达黑诊所发现一地躺倒的伤者。
温四叔以老医生的老道经验立马判断出谁情况最为凶险最需要医生救治。为此温四叔第一时间给孙姥爷做心肺复苏。
按理来讲,家人倒在地上病情危重家属应会心急如焚呆在家人身边不敢离开半寸。
谢长荣属于正常家属反应,看着医生抢救老丈人眼皮子不敢眨一下的,是要被吓死了。
他媳妇孙蓉芳相反,一个箭步擦过父亲和医生身边,到了任老师身边,喊老公过来帮忙。
谢长荣不急不行,对着媳妇:你干嘛了?傻了吗?不先救你自己爸你救谁呢?
孙蓉芳猛目丈夫:你在那里能干什么?医生说不用你帮忙,你还不干点自己能干的事儿?!想想莹莹平常怎么做的。
被媳妇一点拨,谢长荣抬手擦下自己羞愧的脸:他媳妇说的是对的。他如果当时只会干站在老丈人身边,是在丢自己当医生女儿的脸。
医生在急救现场抢救病情最重的患者,其他在场的普通人能做的,除了当医生需要帮忙时力所能及地提供协助之外,应该是最大限度帮医生减轻压力。
孙蓉芳帮助其他患者,是在让温医生能更集中精力去救她爸爸。
可见孙女士与谢医生一致,遇事冷静度一绝能做出最准确的行为真牛逼。
照这样说法,孙姥爷的病情更重,为何是运送任老师的救护车先到医院?
有经验的医生不费吹灰之力可以秒速想到答案。
现场潘医生问温教授:“病人现场是发生心脏骤停了吗?停了多久?”
心脏骤停患者最好是在现场做心肺复苏术直到把病人抢救回来有心跳再转移患者,因为中间如果因搬运病人间断了心肺复苏术对病人来说是致命的。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能见到医务人员必须轮番上阵去给病人做心肺复苏术,为的是不敢中间断。
所以,第一辆救护车抵达现场后同以救治最重病人为优先秩序,救护车医生跟着温教授赶紧先救孙姥爷。
需要等到宣伍的第二辆救护车抵达现场,肖扬医生从孙女士手里接过任老师运到国协。
孙姥爷心跳回来之后,救护车再把孙姥爷送来国协。
温四叔回答潘医生的问题:“病人做过两次电除颤。”
病人是在心肺复苏术之后做的电除颤。
一开始没有心电图机和心电监护仪等设备,温四叔只能粗略判断病人没脉搏没呼吸是心跳呼吸骤停不排除是突发的心肌梗死所致。
之后能再做电除颤救回来,能说病人是很幸运了。
临床猝死病例能救回来的机率非百分百的,况且这种暂时说不清楚是什么病因导致病人猝死的案例。
段医生和潘医生一听,有种糟了完了的感觉。
说来谢医生关心家中老人的事儿,在谢医生身边的同事多少都知道些,特别是潘医生。
“她给她姥爷做过检查是不是?”段医生再问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