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
秋家大郎一惊,旋即神色一变,叱道:“莫要胡说,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秋家小妹款款走进厅中,果是清丽绝俗,非是寻常脂粉。
她却未曾理会秋家大郎,直直看着秋老儒:“父亲,谨仁守信,遵礼奉义,乃我秋家门风门训,父亲要使我秋家门风自此而丧吗?”
秋老儒面现惭愧:“幺儿啊话虽如此,可”
秋小妹摇头道:“父亲怜惜女儿,女儿知道,但女儿却不能因一己之私,令我秋家蒙羞,为秋家儿女,自当以家风为重,信义为重,且”
她看了张老头一眼,道:“这位张先生之言,女儿早已听在耳中,确如其所言,纵然父亲将女儿嫁予富贵之家,也未必就能得一世欢幸,张先生能有此言,已经胜却世间无数男儿。”
听到这里,江舟不由诧异地多看了她两眼。
这女子能说出这番话,果然是秀外慧中,张老头这眼神也够毒的。
秋老儒此时却是又惭愧,又犹豫。
话是不错,但是女儿越是优秀,让她嫁给这样一个灌园叟,他就越是不愿,越是觉得对不起女儿。
江舟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沉默吃瓜了。
看向正痴痴看着秋小妹的张老头道:“张老头,按理说,既然秋小姐肯答应,那便是你请我愿,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不该管。”
“此事本也与我无关,但你的聘礼是我所借,你二人若成了婚,怎么说我也算半个媒人,若是平常,那倒也算一桩美事”
他话没说完,就听一旁的秋家大郎惊呼了一声:“啊!”
“好哇!原来聘礼也是江公子给的?你这老头罢了,我不与你说,江公子,那就更应该将小妹许配给你了!”
“”
江舟面无表情,撇过脸去,无视了秋家大郎,继续对张老头道:“但你应该明白,在世人眼中,你与秋小姐并非良配,不论你是何人,秋小姐终究是世俗中人,她还有父母家人,不可能如你一般,不顾世俗眼光。”
“秋小姐若是因我这五百贯钱而不幸,便是我之不义。”
“所以,你莫怪我多事,这桩婚事,你莫如再考虑考虑?”
张老头听完,神色愣了愣,旋即忽然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你多虑了,江小兄弟,你确是我二人良媒,这桩婚事,你自是管得,这有何不对?”
“不过”
张老头笑了笑,忽然作了个揖:“还请江小兄弟见谅,此前一直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