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此人啊”
帝芒恍然道:“既有朕亲赐出身,怎能说没有功名?这官儿也是朕封的,镇守吴郡大功,一个士史也是委屈了。”
“李卿相,既是你的弟子,朕如此薄待于他,你不会怪朕吧?”
李东阳出列道:“陛下,江舟此子虽有经纬之才,柱国之能,却终究年轻识浅,尚需打磨。”
“小小年纪,得升五品,已是蒙陛下隆恩,如何还有委屈之理?”
“嗯”
帝芒慢吞吞道:“宋卿家,你也听到了,功名是朕赐的,官儿也是朕封的,与卿相何干?”
“年轻人,身居高位,难免气盛了些,想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样吧,下旨去问诘一番,若实在有过,便是朕识人不明,朕再与卿家赔罪如何?”
宋荣神色微变,忙俯身道:“陛下言重!臣不敢!”
“那就这样罢,退朝。”
帝芒挥了挥手。
鱼玄机便站出玉陛前,高呼朝仪,群臣依礼鱼贯而退。
宋荣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直到出了含元殿,才擦了擦额角冷汗。
“宋大人,你这是何苦?”
有交好的大臣叹道:“陛下摆明了是有意要向北境增兵了,才将此事交由太宰决断,你如此这般,岂不是与陛下作对?”
李东阳似乎听到他们的交谈,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大步而去。
宋荣神色难看之极。
江都。
江宅。
林疏疏道:“阴阳两隔,没有城隍阴司的允许,他人想进入阴世,可没这么简单,除非你能请动龙虎道那些牛鼻子,或是大梵寺的贼秃出手。”
他不屑地撇嘴道:“不过那些牛鼻子自诩清静无为,大梵贼秃更是将阴世视为禁脔,岂肯轻易让人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