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都城做了好大的事,不知可是此人?”
“正是此人”
妙华尊者刚一开口,忽有寺僧快步来禀,说有肃靖司中的官人来求见。
二僧对视一眼,都颇见意外。
宝相僧人道:“尊者不必理会老僧。”
妙华点点头,道了一句“失礼”,便让寺僧请人进来。
不多时,寺僧便领着一位脸上有疤的人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不久前,与江舟有几句语言冲突的虞拱。
“肃靖司都尉虞拱,见过妙华尊者。”
妙华尊者合什一礼,也不与他客套,直言道:“虞施主不必多礼,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虞某是有事相求。”
虞拱也干脆,开门见山道:“数月之前,我司中曾捉拿了一头妖魔。”
“此妖名为鱓鼍sn,本是黄河一脉支流水神,却在黄河兴风作浪,加害沿岸居民,强逼沿岸之民献上血食,更是胆大包天,私蓄香火,”
“如今被我司捉拿归案,镇在洞庭刀狱之下,判了个斩决。”
妙华尊者闻言道:“鱓鼍?此妖贫僧也曾有耳闻。”
“此妖前后皆首,无尾,前首一人面,后首百鱓头,乃天生异种,十分难得。”
“受了人皇金敕,得了水神尊位,它正该福佑一方,积修正果才是,怎的如此倒行逆施?”
虞拱不屑道:“妖魔之流,即便受了金敕位业,也难改习性,不足为奇。”
他看向妙华:“但此妖果如尊者所言,乃天生异种,非同寻常,天生一幅坚鳞宝甲,且修炼了一身异术,妖魂诡异,斩落一头,便生出两头,几近不死不灭,”
“斩妖大阵虽强,却需谨守阵势,严守次序,一刀连一刀,方能积蓄力量,一次也只能斩一首,以此妖之诡异,实在难以诛灭,反而陡损人命,”
“司中几位将军,此刻又在黄河河底水府下,不便脱身,三品以下,能破其甲着寥寥,想要同时斩落此妖百首,诛灭其妖魂,更是无有。”
“所以虞某特来恳请尊者慈悲,出手代为诛灭此妖。”
妙华点点头:“如此妖魔,确实是棘手,敝寺想要将其彻底诛灭,并非无法,但也费时费力,损耗颇大”
虞拱连忙道:“尊者放心,一切损耗,都由肃靖司补上,事后还有谢礼奉上。”
“施主误会了,出家之人,慈悲渡世,本是应当,哪里要什么谢礼?”
妙华摇头道:“贫僧只是有些奇怪,贵司就有一位高人,有此人在,诛灭此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虞施主怎的舍近求远?”
“啊?”
虞拱一愣。
肃靖司还有这样的高人?他怎么不知?
不由怔道:“尊者不是在说笑吧?”
妙华一笑:“贫僧不打诳言。”
虞拱见其神色不似假,忙道:“不知尊者所言是何人?”
妙华尊者缓缓说出一人:“士史江舟,江居士。”
“”
虞拱脸色凝固,那道狰狞的长疤扭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