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按下脾气,冷声道:“有没有证据,是不是凶手,岂是你一个小小巡妖卫说的算?”
“来人!加派人手,将陈府里里外外给我围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哼!”
说着狠狠刮了江舟一眼,满脸愤怒,拂袖而去。
陈府众人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凉。
果然,一个巡妖卫,哪里可能几句话就能让陈府脱出泥潭。
“喂,兄弟,你搞什么?”
燕小五来到他身边,小声责怪道:“就算你真看上人陈小姐了,也不能当面让人尤校尉下不来台啊?”
“这种事情,咱私底下说就是了,一个女子罢了,都是自己人,只要罪名没有定下,就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一旁刑长恭干咳了一声:“咳咳,小五,不许胡说!”
江舟拍了拍燕小五肩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对刑长恭抱拳一礼,便去追寻尤许。
刑长恭看着他的背影道:“喂,小五,你哪儿认识这么个宝贝啊?”
燕小五得意道:“刑头儿,你不懂了吧?这就叫烧酒就辣子,好汉访英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呸!你顶多就是破扫帚配烂簸箕,王八找王八!干活儿去!”
“哎!”
肃靖司,百解堂。
“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尤许坐在堂上,脸色阴沉道。
主动释放好意,却被江舟当众顶撞,这让极好面子的他恼怒不已。
没有发作已经是在用力忍耐,还能有好脸色?
江舟很清楚对方现在的怒气源头,抱拳道:“校尉大人,还请暂时息怒,适才属下并非有意顶撞,是故意如此。”
“哈!有区别吗?”尤许气笑了。
江舟笑道:“大人,属下有一事相求。”
尤许瞪着江舟,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迸:“好啊,你还指使上本校尉来了?好,你说,江爷有何吩咐啊?”
江舟抱拳道:“请大人去向陈家提亲。”
“什么?”
尤许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气晕头了,人话都听不懂了。
愣了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登时便是一股火上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江舟!”
“男人好色乃天经地义,但你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这是什么时候?那陈青月是什么人?你也敢在这时候动色心?”
“你当我肃靖司是什么地方?迨冰府还是勾栏瓦舍?本校尉是保媒的还是拉皮条的?”
迨冰府是大稷的官媒,专门为大龄剩女剩男凑对的。
江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校尉大人误会了。”
“适才属下所为,只是为了引出那凶手。”
尤许神色一劫:“哦?”
江舟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尤许听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江舟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一闪而逝,便恢复往日的深沉,不显喜怒。
“这么说来,你之前的作派,就是为了让那凶手以为你对陈青月有爱慕之意?”
“以此引蛇出洞,再借提亲一事,火上浇油,将那个凶手引出来?”
江舟点头道:“不错。”
尤许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笑非笑地道:“本校尉以前倒是不曾注意,你容貌竟是如此俊秀,外间还传你有三绝之才,倒还真是个风流胚子,若是真有心思,怕不知道要令多少女子为你神魂颠倒。”
“即便是王孙贵女,你也未必没有可能攀附,那陈家小姐也不例外,那凶手若真在场,又是爱慕陈青月之人,想必也是如此想法,那就必然心生妒恨,焦怒难耐。”
话锋忽地一转:“但你怎么就能确定,事情便如你所料?”
“先不说凶手是不是陈青月身边之人,纵然是,你又如何确定那凶手对陈青月有爱慕之心?”
江舟笑道:“属下并不能确定,只不过是在赌罢了。”
“从现有的线索所能推测出的可能,只有这个是最为合理,可能性也最高。”
“既然大人早已经有所决定,又何必在意多等三两日?”
“若不能成功,陈家便是凶手,没有任何损失。若能成,也正好彰显大人双目如炬,断案如神。”
尤许看了他一眼,眯着眼道:“嗯?你舍得那陈家小姐?”
江舟无奈道:“大人明鉴,属下从无私心,对那陈家小姐也并无觊觎之心。”
“我姑且信你,成倒罢,本校尉定会记你一功,若不成,你也莫怪本校尉无情,非但陈家难逃一死,连你也要牵连,一顿责罚是少不得的。”
尤许淡淡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