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攀攀关系。
钱礼德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攀上,但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所以,今天早上知道陈松回来的消息时,钱礼德便迫不及待的往陈松这里赶来。
钱礼德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便站在了陈松的家门口。
钱礼德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笑容,敲响了大门。
跟在他身后的随从手中提溜着买来的土特产。
钱礼德的俸禄就那么多,本事不是很大,但为官清廉,一年到头剩不下多少钱,所以过的比较清贫。
敲门声响起,有脚步声从门后响起。
钱礼德忐忑起来,深深的呼吸。
李三娃打开房门,站在门后,看着钱礼德,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谁?找谁?”
李三娃不认识钱礼德,不知道也正常。
“在下是富平县县令钱礼德,听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陈松陈大人回乡,特来拜访。这是在下的拜帖!”钱礼德一脸恭谨,将自己的拜帖交给了李三娃。
人常说:丞相门前七品官。
陈松不是丞相,可在钱礼德的眼中,这是自己能接触到最大的官了。
“原来是县令,这样吧,我去通报,你先在外面等着。”李三娃接过拜帖,往里面走去。
要是以前,李三娃遇见钱礼德肯定会诚惶诚恐,可自从跟随陈松后,连朱元璋都见过好几次,更别说县令了。
不多时,陈松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钱礼德都是富平县的父母官,自己的家在这,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知老父母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陈松带着笑,冲着钱礼德拱拱手。
钱礼德受宠若惊,忙回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大人日理万机,是下官唐突了。”
“此言差矣,钱大人是富平县的父母官,为民操劳,在下如此,倒也合适。”陈松做出请的手势,笑眯眯的说道。
来到堂屋,陈松坐在上位。
陈松是主,钱礼德是客,更别说陈松的官职还要在钱礼德之上。
陈松看着坐在自己下面的钱礼德,心里思量起来。
在陈松的计划当中,将土豆和红薯推出来的时候就要利用到钱礼德。
首先,红薯和土豆的产量实在恐怖,若是陈松贸然跑去给朱元璋说,恐怕朱元璋大概率不相信,更别说陈松在应天府已经待了一年,这更降低了朱元璋的可信度。
再一个,土豆和红薯在老家种植,虽然医院的食堂也有,可陈松直接拿出来,没有真实的亩产产量,空口白牙的朱元璋也不会相信。
钱礼德是富平县的父母官,陈松打算在自己上折子的同时,顺便再让钱礼德上一封折子。
两人一起上折子,可信度会大一些,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多一个人承担风险。
之所以选择钱礼德,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那就是他富平县县令的身份。
再一个,就是他官职较低,根据赵岭所说的来看,陈松可以肯定,此人就是想攀上自己。
有这个关系在,也比较好掌控,不至于脱缰。
陈松回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看看自己的舅舅,二是将土豆红薯拿到明面上。
“陈大人乃是我县的典范,英雄出少年,陈大人如此年龄竟有如此成就,古之少有啊!”钱礼德笑眯眯的拍着马屁。
“钱大人,我听说,在我离家的时间里,钱大人经常会来我这里转悠?甚至还对我舅舅家照顾有加?”
陈松没有废话,单刀直入,直接问询。
钱礼德稍微一愣,他没有想到陈松竟然如此直接。
反应过来后,钱礼德说道:“不过是分内之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话是这样说,可还是要多多感谢钱大人。”陈松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钱礼德一脸局促,诚惶诚恐。
接下来的时间中,钱礼德不停的旁敲侧击,隐晦的表明,陈松能不能收下自己。
只是这件事太过重要,陈松没有直接同意,还要再试探试探钱礼德。
回去的路上,钱礼德坐在马车中,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陈松没有明着表示容纳他,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要是真的能和陈松扯上关系,那以后的前途不敢说无限,那也要比现在好上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陈松如今不到二十岁,不到二十岁就有现在的成就,谁知道以后会达到怎样的高度?
晚上,陈松坐在书房中,开始胡编乱造红薯土豆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