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已经掌握了整个战场的范围。
随后,一枚枚音符开始跃然纸,那是一枚枚沾染着鬼气的‘壶’。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
然而一脸懵逼的玉壶还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类做了什么,除了对方像是发神经一样敲击手里的日轮刀,他什么都意识不到,甚至不知道对方在刚才那一瞬间就已经将他精心布置的‘领域’看了个透彻。
“呼——”
再次深吸一口气,宇髓天元调整好姿态,巨刃在他手中翻转,摆出进攻的架势,明明曾经是个忍者,此刻的气势却像是决战中的‘武士’,正面面对着敌人,眼里满是杀意。
“就让华丽的本大爷来告诉你吧,什么才叫真正的艺术。”
气势在他身一次又一次的攀升。
可是,让玉壶感到烦躁的是,这个家伙除了气势越来越强之外,始终没有动手。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先发制人,可对方身如虹的气势让他打了退堂鼓。
眼前的人类很显然不像是曾经遇见的那些‘柱’那么简单能够处理的,装腔作势谁都能做到,但是……让他心里发颤感到害怕的人类他可从未遇到过。
毕竟活了几百年,对于危险的感知,玉壶尤为敏感。
这个人类那本该有些宽松的制服背心已经被撑到了极致,他听说鬼杀队的制服本该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除了手腕脖子之类会影响活动的部位几乎都应该被藏在制服里。
可眼前的人类大部肌肉都暴露在外,而且制服的布料很显然有着要开裂的痕迹,这让玉壶感觉这或许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穿着毫无防御力的普通衣服与鬼战斗,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换句话说,这个人类不需要制服的保护。
“人类,你还在等什么呢?”
终于,玉壶忍不住问道。
因为这个人类早已摆好了架势,貌似准备攻击了,可是究竟在等什么?
“难道说你们人类还有援军吗?”
“放心,至少我这里没有。对付你,用不。”
宇髓天元脸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至于等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你是不敢先攻吗?”
看见眼前的人类欲言又止,玉壶轻蔑的冷笑。
可他的身体反应却没有半分轻蔑的样子。
从壶中伸出的狰狞身体轻俯在地,无数手臂按在地面,锋利的指甲开始变粗变长,指节凸起,一双双手臂从原本的婴儿般大小变成了一柄柄可以撕碎人类身躯的利刃,地板在指尖的摩擦下发出咯吱的声音。
不只是手臂,原本细长的身体也开始膨胀,周身的肌肉开始浮现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狰狞血管,其中好像有一只只诡异的长虫在飞速穿行,那是增压过后的血液在其中流淌,像是机械里被活塞推动的气体压缩膨胀。
短短的时间内,玉壶似乎进入了全力应战的状态,像是一只身长数米的怪异猛兽,前所未有的警惕。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类,注意力完全集中。
“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动手试试看?丑鬼。”
宇髓天元脸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毫不在意眼前之鬼的状态变化,因为对方暴露出的信息越多,他的‘谱面’就越完善。
现在应该焦急的已经不再是人类的一方,外面战斗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然而并没有鬼前来支援,这意味着什么不必多说了。
他完全不必着急,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来啊?”
轻轻抬了抬手中的利刃,宇髓天元嚣张的朝着玉壶挑衅,同时让他身的气势已经攀升至顶峰。
强大的压迫感让准备动手试探的玉壶再次紧咬着牙关忍耐。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外面……太安静了。
妓夫太郎,堕姬还有半天狗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半点战斗的声音?
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因为无论是哪一方获胜,都应该会有人过来支援才对,诡异的宁静让他感到不安。
“怎么了?丑鬼。”
宇髓天元眼神冰冷无比,“不敢动手吗?看样子你所谓的‘艺术’也就那样了,蹂躏弱者就是你的艺术?真是可笑。”
他有些鄙夷的看着眼前的鬼,他的‘谱面’已经完成了。
眼前这只鬼像是扒光了衣服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胆小,自负就是这只鬼的本质。
以为躲在‘壶’中便是安全的,欺凌弱者的时候从未像现在这样警惕,所谓的‘艺术’也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宇髓天元不知道眼前的这只鬼究竟像之前那样残害过多少无辜的人类,但是一切都将再此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