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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抓起来了,但是天明此时并不感到绝望。
作为一个孤儿,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挣扎在生死线,能安心喘口气的机会都不多,哪怕是后来和盖聂相遇,有了长辈,也一直被帝国追杀,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作为一个心思浮动的少年人,偶尔的颓废与丧气他经常有,彻底的死心与绝望却从来没有。
他这会儿只是在。
一会儿自责于自己疏忽大意,带着大家踩进了阴阳家和罗网的圈套里,一会儿担心陈和是否安全了,一会儿盘算着自己该怎么逃走,一会儿又担心起班大师他们为了救自己做出过于激进的冒险行为。
总而言之,千头万绪,没头没尾。
然后越想越心塞。
了好一会儿后,他勉强提起一点劲,站起身研究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
作为一个阶下囚,阴阳家给他的待遇非常好,没有把他关进笼子里,而是安置在一间空间还算宽敞的房间里,各类生活家具一应俱全。
惟一能让人看出来这地方是用来囚禁人的部分就是房门是一扇栅栏门,门下各有两扇单独的开窗,大小不一,此时是锁着的。
天明凑到栅栏门那儿用胜邪测试了一下,即使是这把名剑也很难在这扇门留下痕迹。
看来这门虽然摸起来是铁质的,实际却是某种合金,牢固的很。
天明接着又卯足劲朝门狠狠的踹了好几脚,门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腿让震的一阵酥麻。
确定自己拿这扇门完全没辙后,天明果断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两边的墙。
门突破不了,不代表墙也突破不了。
蜃楼绝大多数结构都是木质的,尤其是各种房间,基本都是木头的。
而这间房子的墙壁看起来也是木头的。
想到就去做,天明抬腿对着墙面就是一脚。
咔嚓!
“嘶!”
先是一道轻微的碎裂声,木质墙壁破裂,紧接着天明就感到腿传来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以及钻心的疼痛。
天明半蹲下来,捂着自己的腿龇牙咧嘴的缓了好一阵才算恢复。
“这……外面还套了一层石墙!”
天明凑近自己踹碎的木墙,扒拉两下把碎渣弄干净后,看清楚了墙后的情况木墙背后还是一面墙,石质的。
而且这面石墙本身的构造恐怕也是特殊的。
以天明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一般的石砖墙面也会被他一脚踹个窟窿出来,再不济也能踹出一个凹坑,不可能毫发无伤,反而自己的腿差点被震废。
天明操起胜邪朝着墙面连劈数剑,划出了几道深达寸许的痕迹。
确认自己能造成伤害后,天明又连续砍了好几下,剑痕加深了不少,最深的一道几乎有一块砖的厚度了。
天明收起胜邪,照着剑痕最深的区域又踹了一脚去,结果还是纹丝不动。
他翻了个白眼,收起胜邪,老老实实躺回去了。
有了划痕后还是完全踹不动,说明这石墙的厚度远超正常墙体。
如果他坚持不懈的拿胜邪刮痧,倒也有可能强行掏出一个缝隙般的小洞,但这么小的洞根本没用。
如果想掏出一个能让他通过的洞口,那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了。
他又没有性感女郎的海报,在洞掏好之前肯定会被阴阳家的人发现,纯属白折腾。
还是老实歇会吧,回头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破绽。
天明刚躺下,正想琢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思绪突然陷入熟悉的恍惚之中。
再回过神,又是熟悉的地方,又是熟悉的人。
虽然身陷囹圄,看见了千泷的天明还是很高兴,露出笑容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千泷。”
千泷看见天明却只是很勉强的扯了个笑容,然后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天明,都是我害得你。”
“啊?”乍一听这话,天明愣住了,“怎么……怎么就害了我了?”
“要不是我给你的情报,你也不会做出误判,被阴阳家的人埋伏。”千泷解释了她歉意的由来。
天明闻言却苦笑着摆了摆手,“你给的情报又不是错的,只是我自己误判了,疏忽了而已。”
“这都是我自己冒进,一味执着于复仇,才会害人害己。”
如今的阴阳家其实已经不太适合作为反秦势力的目标了他们很快就开船出海了,是死是活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对岸的人产生任何影响。
杀一个天字杀手是实打实削弱帝国的实力,杀一个阴阳长老却只是理论削弱,没有实质影响。
只是天明报仇心切,外加墨家和阴阳家也是世代血仇,所以班大师也没反对。
天明见千泷情绪还是很低落,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千泷,先前有一道金光游龙突然冒出来帮助我,是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