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岳见他们神情不对,快速扫一圈周围,没发现先前那男修的踪迹,元婴金丹中除了扶玉,又都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气得眉心直跳。
又想到好歹扶玉追过去了,一个元婴修士追筑基修士,必定十拿九稳,为区区一个筑基期,众元婴倾巢而出,说出去掉价不说,还会引起其他人怀疑,现在其他世家门派可都盯着四大派呢。
扶简师弟的事体决不能暴露,否则以那些老狐狸,必会猜到些,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东陆的事情必须掌握在四大派的手里。
他点了一位林家的金丹期修士,吩咐道:“带几个人去帮扶玉。”
狠狠剜一眼褚星文,冷声喝道:“回宗!”
云梨回头望一眼天边,就一个金丹修士,师兄又逃走这么久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灵舟在演武场停下,来迎接的太一宗弟子看见扶岳的黑脸,生生将脸上的笑意压回去。
扶岳怒气冲冲飞向太一峰,扶舒真君无奈地苦笑,吩咐道:“众弟子速回各峰,今日之事,不得宣扬。”
说完与其他几位元婴修士急急追去太一峰,途中又传音扶光等留守在宗门的峰主。
云梨已经是扶岳的徒弟,自热而然地跟着去了太一峰,这种时候,她可不会上赶着去增加自己的嫌疑,反正疏影小筑内的事情可以后面从师兄那里知道。
她乖巧懂事的去寻太一峰管事给自己安排住所,那管事也知出了大事,飞快给她更新身份令牌,随手划了一座小院给她,自己则是心急火燎地去找人唠嗑打探消息。
云梨摇头,这人呐,得有眼色,这么敏感的时候去打听,不要命了。
她走到自己的小院看了看,院子中规中矩,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有木屋,再者,几年后是丹道考核,再之后是九黎渊秘境,也住不久。
秋日的阳光落在太一殿浅金色的屋顶上,折射出一道道明亮的光线,圣洁、祥和,宛若仙境。
殿内的气氛却压抑到极点,众人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留守太一宗的扶光真君看看众人,试着开口,“掌教师兄,听弟子来报,青雀山似乎出事了,你们回来路过,可知到底是出了何事?”
扶岳垂着眼看着地面,沉声道:“等褚星文来。”
说完,他扭头望向扶舒真君,“先说说外面怎么回事。”
扶舒真君喟然长叹,将扶岳进入疏影小筑后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几位留守真君听得大跌眼镜,练气期修士、空间传送阵法、劫雷、残夜阁,信息量太大,他们需要消化一下。
听得又是残夜阁,扶岳眼神幽深,杀意凛然,对松隐道:“既然淮儿认识她,你去将他带进来。”
松隐走后,他道:“淮儿的身世你们也知道,当年残夜阁毫无人性地屠戮方家,他一弱小孩童,侥幸逃脱,被扶玉师弟救回来,事关残夜阁,这件事情他需要参与进来。”
众人自然没有意义,再者扶岳已经去叫人,现在这般只是跟他们解释,而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不一会儿,松隐便带着墨淮走进来。
这会儿,墨淮已经收拾好情绪,他的仇人还好好活着,他怎么能任由自己沉溺往事中呢。
配合宗门早日找出残夜阁的老巢,血洗残夜阁,才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
看着强忍悲痛给众人行礼的墨淮,扶岳不由欣慰,心系亲人,有情有义,又不沉溺悲伤,足够理智,在宗门的核心弟子中,也没有几人能做到这般。
“淮儿,你将那女孩的情况讲讲。”
墨淮点头,捡重要的说,“她是锦城莫家人,与我自小定有婚约,六岁测灵根时,她没有灵根,当日我们方家出事,她也在场。”
“什么!”
几位真人异口同声打断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没有灵根呢,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女孩已经是练气八层修为。
墨淮苦笑,这点他也没想明白,这些年他一直努力搜寻残夜阁的消息,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的仇人还有凡人,若是不快一点,待得他找到残夜阁时,他的仇人已经死去,他怎么亲手报仇。
“是,她没有灵根,当日莫家人也不信,一连测了好几次,都是如此结果。”
“等等,”扶光真君皱眉,“你是金水双灵根,在我们太一宗都是难得的天才,你们方家怎么会让你与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订立婚约?”
众人也是一愣,须臾,扶舒真君推测,“莫家不是有一位族人是元婴后期真君么,会不会是方家要讨好莫家?”
锦城三大家,方朱两家最高修为都只是筑基期,而莫家却出了位元婴真君,将另外两家压得死死的,说是三大家,实则是莫家一家独大。
“不对!”扶光真君当即否定,“莫家又不是没有有灵根的女孩,方家就是要以自家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