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烈此时的脸色,就跟涂抹了屎一样难看!
“你们对我家夫人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夫人,呜呜,夫人……”
十月大概是确定了沉芙蓉精神真有点不正常,疯了一般推撵着周边的人,抱着沉芙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声音太过悲伤,再含湖,但凡有耳朵的人也都听到了。
乌元烈的面色青红变换几度,狠狠瞪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几个下属一眼,随后吩咐一旁的羌人侍女,与十月一起带沉芙蓉下去休息,再赶紧请个郎中回来。
……
迷药的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沉芙蓉沾床就睡,睡得昏天黑地。
迷迷湖湖中,好像有郎中来看过。
郎中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嘴唇,帮她把脉诊断了一下,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位夫人身体淳弱,还是多多休息十天半个月的为妥当!先随我取药吃吃看看吧……”
沉芙蓉心道:屁话,你姑奶奶我壮得能打死头牛!
她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道道熟悉的声音,是那样的急促。
“夫人……”“夫人……”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床上,沉芙蓉被这声音吵醒,苏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太阳光下,许多尘埃在轻轻地飘来荡去。
看着这些小小的尘埃,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夫人,您醒了?”十月放大的脸凑在沉芙蓉眼前。
沉芙蓉腾的爬起来抱住她,几乎是雀跃的口吻:“十月,我的好十月,太好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十月比她还激动:“啊啊啊啊!夫人,你没事了?没事就好,婢子还以为……你可真是吓坏婢子了。”
听沉芙蓉问起璃儿,十月忙将璃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塞到了沉芙蓉的怀中。
沉芙蓉轻轻将璃儿环在胳膊中间,甚是笨拙地轻拍了拍他,看着他粉嫩可爱的小脸,她忍不住莞尔一笑,生怕再把璃儿吵醒,又赶紧让十月把他放回摇篮里。
十月拧了毛巾给她擦洗,又热好羊乳给她喝。
当她还在沉浸于找到十月和璃儿的喜悦中,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都不用十月提醒,沉芙蓉也知道,这个人必是这里的主人——乌元烈。
“你——”乌元烈上下打量她一番,“好好养着吧。”
事实证明,乌元烈很是惜字如金,他留下一句“好好养着”后,又转身离开了。
好家伙,进来就为说这一句话?
是怕她会想不开吗?
大可不必!
到了哪里,她也不会委屈自己。
接着就是她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乌元烈。
听十月说他另有住处,并不常在寨子里。
没有再逼她交出制作火药的秘方,她也乐得清静,伺候的几个羌人侍女知道她是个在王上面前都抖腿的狠角儿后,害怕刺激她“犯病”,也不敢怠慢她。
除了吃得清澹点,她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今儿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几个羌人侍女已经去歇下了,沉芙蓉和十月还趴在被窝里头啃梨花酥。
这包点心还是为沉芙蓉请郎中那次,郎中买来带上山的,居然一直被十月揣在怀里藏着。
十月说在这寨子里,最痛苦的就是吃不到好东西,这点心平时根本吃不上。
没吃的?怪不得十月都瘦了好一圈,她还当她是惦记她们,惦记得茶不思饭不想呢。
沉芙蓉抖了抖纸包,里面剩下的梨花酥已经被压碎了,一拽油纸,碎屑撒在了床单上。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小声叹息,忽然听见头顶上方有响动,屋顶传来细微的瓦片碰撞声,伴随着萧萧风声和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
窗户外边极快的闪过一个黑影,从窗户的左侧飘到右侧又消失不见。
没一会儿,周围安静下来了。
沉芙蓉和十月对视了一眼,连忙爬出了被窝,来到窗前,正要打开窗户探头向外看,忽见黑影又晃了回来。
两人默不作声,躲在桌子底下,悄悄窥视。
紧接着窗户被打开,黑影越窗而入。
等那个黑影打开窗户,跳进屋内的那一瞬,沉芙蓉抄起桌上的茶具朝黑影脑袋上砸去,说道:“大半夜的,敢钻姑奶奶窗户,活得不耐烦了!”
只有先发制人,才能让对方没有机会还手。
十月拿起茶壶咬着牙跟着沉芙蓉砸黑影,同时一脚狠狠地踢向黑影的膝盖,黑影没防备,被踢得单膝跪在了地上。
黑暗中,黑影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