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被按在榻间,一片狼藉之中,她哭着挣扎呐喊。
而贤王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将她的双手死死按在头顶,伸手扯下了身上的玉带直接扔在地上。
见小宫女还敢反抗,他似乎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小宫女脸上,“贱人,不要不识抬举!”
他嘴里骂着,已经覆身上来,开始大力撕扯着小宫女的衣服。
“孽障!!”
就在这时,皇上晏圣宗正好批完奏章来看望“重伤卧床”的贤王,刚一进门便见此场景,当即伸出颤巍的手指怒吼,“你这个畜生,居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见晏圣宗蓦然现身,贤王心下连道糟糕,慌忙滚下床,跪倒在地,一副惶恐的样子道:
“父皇,父皇息怒啊,都是这贱婢勾引儿臣,她、她罪不容诛,一定要五马分尸,才能以正宫闱!”
小宫女此时满脸泪痕,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听闻贤王此言浑身都颤抖起来,惊恐地不停磕头:
“不是的,皇上,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啊!”
“你这个贱婢还敢狡辩!”
贤王忽的站了起来,狠狠地将小宫女一脚踢翻在地,抢先说道:
“父皇,这贱婢胡说!她居然敢在父皇面前恶意中伤儿臣,父皇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婢……”
晏圣宗大怒,喝道:“好了!”
他眼底失望之极,“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你当朕的眼睛是瞎的吗?”
话音未落,他抄起桌上的砚台,便精准地砸向贤王的头,殷红的鲜血伴着墨汁流淌向下。
贤王“哎呦”一声,捂着头把脑袋埋在下面,像一只乌龟。
晏圣宗犹不解气,指着他骂道:
“本以为你去了封地历练几年,凡事该有分寸,哪曾想你非但不知收敛行为,荒淫无度,甚至还在为父面前装出一番惊惧可怜之态,满口胡柴,哄骗欺瞒,枉费朕一片苦心。”
“朕念你受伤严重,允你留在这清心殿安心养伤,不知却越发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连宫里的人也敢作践了!朕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你留在京城……”
“父皇难道又想将儿臣逐出京城么?”
一念此,贤王心下愤恨,站直身冷笑道:
“父皇口口声声为了儿臣,却每一步都是把儿臣往绝路上逼,你这哪里是为儿臣好?分明是在给太子登基铺路呢!”
他的眸底划过一丝阴鸷,父皇当真是太偏心了,明明他才是长子,可是父皇却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从小生长在他人的光环之下,想要脱颖而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想方设法坐上那无上之位。
“你……你这逆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晏圣宗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贤王大口大口喘着气,身子一摇差点摔倒,不得不用手扶住了身侧的桌案。
“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发那么大的火?”齐妃得到消息急急赶来,瞧见顶着一头污血的贤王,顿时眸光一闪。
晏圣宗转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齐妃,“去问问你的好儿子!”
齐妃下意识的看了贤王一眼,她方一进门见到屋中情景,便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心知儿子贪色闯下了祸事,此时讪笑了两声:
“皇上这话说的,臣妾的儿子可不就是皇上的儿子么?皇上要打要罚肯定是为他好,臣妾也绝无二话。”
“晟儿大伤初愈,这刚刚醒过来,一时糊涂,您不要与他置气啊,莫气坏了身子!”
晏圣宗冷笑一声,“哼,到底是一时糊涂,还是大逆不道,朕又怎么会不清楚!”
听到“大逆不道”四字,齐妃不禁脸色微变。
贤王梗着脖子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的心可真狠,今日撞上之人若是太子,父皇肯定会毫不犹豫护着他,父皇心中眼中只有他,可有想过对我可公平?”
“你在皇宫里丢人现眼,不知悔改,居然还东拉西扯,怪到了朕和太子头上,朕怎么就,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晏圣宗气怒攻心,“哇”的一口逆血当场就喷了出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皇上!”
齐妃神气紧张,立即扑过去,抱起晏圣宗的头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伸手抚过他的脸,手指却在他的鼻翼下轻轻颤动了几下,一些粉末便尽数洒在了晏圣宗的口腔中。
这些粉末入口即化,无色无味,不知情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晏圣宗似有所觉,抬起头来想要看清齐妃的表情,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便昏厥过去,只是看嘴型喊的应该是“你这个毒妇”。
齐妃眼睛里露出来两道冷光,仿佛肉食动物捕猎时的凶光。
她将晏圣宗的身体紧紧地搂抱在怀中,惊慌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远远传开: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