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拉扯牛缰绳的手一紧,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背后有人在迅速靠近了她,她心里一惊,慌忙回过头去,然而还未等她看清来人,就被人从背后扯住了头的幕篱。
高个男人和稍矮一些的男人一拥前,一个拉腿压脚,一个拉胳膊按脖子,三下五除二就禁锢住了女人。
高个男人嘿嘿笑,搂抱着女人的双腿,伸出一双咸猪手摸来摸去:
“可惜这么娇嫩的,送到青楼,迟早成残花败柳。”
“嗯嗯,我们兄弟还是等下找个地方先好好消消火,再把她卖了也不迟。”
女人听到了这饱含恶意的,连掩饰也不愿做的,粘腻而属于男人的嘻笑声,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啊——啊啊啊!”
两个男人皆是体粗力壮之人,对付个年轻女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女人的奋力呼救和挣扎没有丝毫作用。
稍矮一些的男人一把扯掉女人遮面的幕篱,将一块沾了迷药的帕子往她脸扑去,欲捂住她的嘴巴,将她迷晕过去。
只是行动到一半,他突然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高个男人正奋力压制女人乱踢的腿脚,见他有些愣神,不耐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弄晕啊,一会儿被人发现就遭了!”
稍矮一些的男人浑身直打颤,有些僵硬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将脑袋向后转去,朝高个男人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你看…看她的脸。”
高个男人狐疑的看他一眼,定睛朝女人一看,这才看清女人焦黑的脸。
他心里一抖,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他从稍矮一些的男人手里抢过帕子,在女子脸胡扑了一气,折腾了半天,直到把女人迷晕才松了口气。
“他娘的,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我呸!晦气!”
这女人面纱下的脸竟然这般丑陋,或许也不能说是丑陋,她只是被毁了容。
“怎么办?她的脸已毁,青楼里面自是不可能要她的。”
稍矮一些的男人脸色变了变,急声道,“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干过赔本的买卖?”
高个男人再次打量了晕过去的女人一眼,冷哼一声,“她脸虽毁了,身子却还是好的,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可是极适合她。”
“你是说……”
稍矮一些的男人了然,露出了一脸的淫笑,奸诈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友好的眼神,“还是你有办法!”
“好了,赶紧将她弄走,回头得了银钱,咱们兄弟一块吃酒去!”
高个男人说着,将女人反捆了双手,招呼稍矮一些的男人一起把她抬到牛车。
为防止她中途醒来,他们又拿来稻草将她挡住,然后跃牛车一路疾驰,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
京城南城巷偏僻的一角有一个下等的奴隶市场。
这个奴市不小也不大,并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而沦落到这里的人,便如牲口一般任人挑选。
命好的,被挑到一些大户人家做个粗使丫头或当小厮,下半辈子也能保个温饱苟活。
而运气差的,遇一些性格暴虐或者有特殊癖好的买家,在被买回去不久幸许就会丧了命。
此时,这条街市人声嘈杂,车马如流。
一眼望去,最显眼的就是街一群准备被卖出去的奴隶。
他们有的戴着手镣和脚镣,或站或坐在路边,有的被关在一字排开的大铁笼里。
他们不管男女老少,大都衣衫破烂的不成样子,浑身下脏兮兮的,并且大多数的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任凭鲜血直流也不去管。
他们死气沉沉的的脸没有表情,也看不见丝毫生的欲望。
而在这群奴隶堆里,一个面容被毁,脸黑漆漆皱巴巴的女人显得尤为明显而突兀。
女人的脚踝被一条手腕般粗的铁链子牢牢拴着,跪坐在冰冷的地面,神情迷惑,一副竟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
在奴市,脸被刀子划花了脸,或面有伤疤的奴隶不是没有过,可毁容毁得这般彻底的却是不多见。
所有人在见到女人的时候,都绕着她走,没有一个问价想买的。
卖奴隶的商贩不由晦气的摇摇头,她是他一早儿从两个壮汉那儿便宜买来的,想着转转手多少也能赚一笔,如今来看,要想卖掉也不容易。
这条街聚集了买奴隶、卖奴隶,以及诸多看热闹的人,此时有人看到女人,便对卖奴隶的商贩道:
“呦,于头,你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个丑丫头,这脸都毁了,哪家会要?”
“就是,这么丑只怕卖都卖不出去了,不如干脆饿死一了百了,还能省些粮食。”
这些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