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法棋艺可好?你有空闲了,可以和你月儿妹妹一起陪祖母下棋、抄经。”
周老夫人不死心,这丫头再不济,也得总有一两项出众的吧!
“额……”
沈芙蓉一时不知如何答复才好。
她倒是会现代的简笔字和五子棋,不过估计同周老夫人和周月玩不到一块去。
此刻,周月已经控制不住嗤笑出声,周老夫人也彻底黑了脸。
敢情这丫头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啊!
沈芙蓉有些尴尬,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道怪里怪气的嘲讽声响起:
“我还以为堂姐有何过人之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幸亏这里没有外人在,不然岂不是失了我们周府的颜面?”
周老夫人也是心里不舒坦,却并不想长子觉得面上不好看,闻言立刻斥道:
“月儿,不得无礼!”
周月又被训斥,当即一脸恼怒地狠狠剜了沈芙蓉一眼,却不得不闭上嘴巴,只能忿忿地低头喝茶。
周学政倒是没有觉得面上不好看,在他看来,芙蓉聪慧大方,有勇有谋,比起男子来也是不差的。
瞧着周老夫人脸色不好看,他忙替沈芙蓉解释道:
“母亲,芙蓉丹青甚妙,诗书礼仪也是不差的。”
想到沈芙蓉见到她后,行止仪态确实挑不出一丝毛病,周老夫人缓和了脸上神色。
再瞧着眼前的人,清秀干净得似那高山上的白雪,一颦一笑也始终不失大家风范,周老夫人面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身为咱们周府的嫡出大小姐,虽然不指望你们为周家带来荣耀,却也要恪守礼仪,用心学习,万不可坠了周家的脸面。”
沈芙蓉和周月齐声应下,周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
惠康堂的气氛便重新和风惠畅了起来,不像刚才好似阴得能拧出水来。
周学政为了能让周老夫人高兴,还特意请了戏班子进府表演。
等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开唱,周老夫人立刻被吸引了心神,沈芙蓉见状忙悄然告退。
回头瞥见沈芙蓉的裙角消失在转角处,坐在周老夫人身旁的周月暗暗撇了撇嘴。
这个堂姐还真是让她看不懂,见到祖母不仅没有讨好卖乖,甚至还有些冷淡。
难道她就不怕祖母讨厌她吗?
还是她就天真的认为,没有祖母她老人家的疼爱,她也可以在后院之中稳站脚跟?
如今大伯后院的清净只是暂时的,祖母这次回京就是为替大伯张罗婚事而来。
等以后大伯娶了妻,有了嫡母压制,堂姐定不能再如此猖狂。
想到此,周月抬眸看了看周老夫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问道:
“祖母,咱们难道就这样轻易承认她的身份吗?咱们来时您不是还曾说她不配……”
周老夫人也回头看了沈芙蓉离去的方向一眼,随后目光沉沉地瞥向周月,周月讪讪地住了嘴。
周老夫人重新将视线投向戏台上,口中却淡淡回道:
“你大伯好歹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既然已经让那丫头入了我周家族谱,咱们自然不能做逐人出门这等眼皮子浅的事。
不过我周家也是望族大户,虽说跟那些堂堂皇亲贵胄没法比,却也不是那等穷酸破落户,做我周府嫡长女自然也要德行匹配方可。
如若那丫头敢做出有损我周家颜面的事情,那就莫要怪我叫她从族谱上滚下来。”
听出了祖母话语中的冰冷,周月得意一笑。
她就知道,祖母心里疼得只有她一个,是不会对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上心的。
她临来时,家中母亲还拉着她的手殷殷叮嘱,唯恐祖母的心被堂姐哄了去,害得她也跟着一阵惶恐。
如今她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管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姐,还是别的任何人,谁也别想从祖母心里越过她去。
周家后宅最尊贵的娇女只能是她。
……
沈芙蓉逃也似的离开惠康堂后,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如若用两个字来表达此刻的心情:真累!
这顿饭吃的,她好想唱一首忐忑。
如果以后天天如此,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沈芙蓉定了定神儿,疾步向前走去,刚穿过垂花门,就听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喊道:
“姑娘,我们在这里。”
她循声看去,只见十月正蹲在一片草丛后向她招手,黎夜玉也从一旁的墙角处闪身出来。
她嘴角微抽,“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十月从草丛后钻出来,揉了揉刚才被蚊虫叮咬的两个包:
“我们想去寻你,又担心被厉害的周老夫人发现,只能躲在这里等了。”
沈芙蓉悲哀地摇了摇头,在自己家里活得像个贼似的,她们这是有多惨!
“怎么不找个小丫鬟偷偷传话?”
“别提了,现在后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