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姑娘手中,又有他家老爷当初送给穆姑娘的玉佩。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沈家村不过算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巴掌大地方,长山和吴城又都是习武之人,很快就沿着路口走进了村子的中心地带。
平民百姓大多舍不得点灯,平日里又都是看天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因此这村子房屋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显得冷冷清清。
长山四下张望了两眼,指着一处亮着灯、院门半开半掩的小院落道:
“吴叔,此刻天色已晚,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先去找人打听一番吧!”
吴城颔首,带头向那小院落走去。
……
刘二婶刚去后院出恭回来,正要掩上门熄灯睡觉,抬头却见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向自家走了过来,瞧着眼生,应该是头一次来。
她立刻加快手中速度,抬手就要将院门的门栓给插上。
已走到近处的吴城见状,忙从腰间掏出一粒散银丢了过去。
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到了两扇门板之间。
看到门缝处的银子,刘二婶眼睛一亮,立刻将院门重新打开,弯腰就要去捡地上的银子。
这时,有一只有力的手比她更快地先一步将地上的银子捡到了手中。
吴城将手中银子抛到空中,又接住,面上带笑对刘二婶道:
“向老姐姐打听件事情,如若能如实告知,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刘二婶的视线一直在飞上飞下的银子上打转,闻言立即回道:
“哎呀,是老妇人有眼不识泰山,两位爷有何事要问?老妇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城满意一笑,“听闻沈芙蓉沈姑娘本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对,没错!”
刘二婶还在担心对方的问题她答不上来,白白失了这快到手的银钱。
如今一听问的是她最熟悉的沈家的事,立刻胸有成竹地朗声道:
“芙蓉是村东头老沈家的丫头,如今被镇国侯府的大公子接到了庄子上,你们是要找她吗?”
吴城摇摇头,“我们要找沈家人!”
说完,他将手中银子向着刘二婶的怀中丢了过去,
“麻烦你带我们过去,我们要向他家打听一些沈姑娘的事情。”
刘二婶手忙脚乱地接住银子,生怕吴城反悔一般,立即将银子塞入了自己怀中,这才欢喜地咧开嘴笑,
“小事一桩,包在老妇人身上!”
……
刘二婶家离沈家没多远,她一边带着吴城和长生朝沈家走,一边回头口中不断说着:
“你们要打听芙蓉那丫头的什么事情?其实问老妇人我也是一样的,我与沈家人熟得很。”
“诶,不瞒您二位,我们这屁大点的小地方,不管是谁家有啥事,片刻功夫就能从村头张寡妇口中,传到村尾李瘸子耳朵里,谁还不知道谁几斤几两啊!”
“就老沈家一家子黑心肝的,没有好处指定啥也问不出来,尤其是芙蓉她奶奶黄氏,那可是干架舍得脸,吵起来敢扒男人裤子的狠角色,能轻易告诉你们想知道的?”
吴城闻言心思一动,哈哈笑道:“我要问的,可是沈姑娘的身世,老姐姐即使再与沈家相熟,恐怕也是不知的。”
听到吴城如此说,刘二婶顿时一拍大腿,眉飞色舞的说道:
“你还真问对人了,别人兴许不知,我却是门儿清的很!这芙蓉她爹啊,其实根本就不是她亲爹!”
刘二婶此话一出,别说吴城了,就是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只顾闷头往前走的长山都停下了脚步。
“此话当真?”
“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刘二婶摇摇头,神秘一笑,“此事说来话长……”
她的“长”字还未拉完尾音,只见白花花的一整块大银锭子已从吴城手中脱出,直直地向她怀中飞来,看大小足有十两。
刘二婶欣喜的眼冒金光,忙将银锭子接住抱到怀中,口若悬河地将她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芙蓉她娘穆晚晴原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乃是半路来的沈家村,她来那日,天下着瓢泼大雨,她独自一人晕倒在狭窄的山路上,山路泥泞不堪,是芙蓉的爹沈大柱第一个路过发现的她,并喊来人将她救回了村……”
“……她一个孤身一人的姑娘家又无处可去,村里人看她可怜,便由村长做主,让她住在了祠堂后空着的两间平房里,可俗话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家。”
“自从她在村里住下后,一个个光棍汉就盯上了她,这三天两头的,不是这个爬墙就是那个上树,惹得不得安宁。”
“诶,这一旦有是非啊,受苛刻的往往是女子,后来村里长辈找来穆姑娘对她言,祠堂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