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培训好了,一定能为她赚不少的银子,她可以一边做善事,一边快乐的挣银子,何乐而不为?
况且青楼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最好的信息来源地,如若她借此在京城建一个庞大的情报网,以后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见沈芙蓉主意已定,余重楼也未再多劝说,而是柔声道:“你若真想买,明日我陪你过去看看就是。”
京城这地界儿,他自信还是有几分薄面在的,她既然想做,那就放手去做。
顶多就是他命人多照看着,出了事在背后默默地替她摆平,再放出风声去,让外面的人知道她是他罩着的人。
有他做后盾,总不能让她吃了亏去。
沈芙蓉听了,立刻喜笑颜开,“好,一言为定,我们明日就去!”
***
太子东宫。
春桃正双手掐腰,对站在门口处大厨房的王嬷嬷气鼓鼓道:
“这些饭菜都是冷的怎么吃?我家姑娘从来不吃这般冰凉的东西!你们如此阳奉阴违,就不怕太子殿下回来怪罪吗?”
春桃越说越气,太子东宫的吃食都是来自一个大厨房,大厨房将饭菜做好了之后,再派人分发给各个院落的主子。
可这段时间来,她们院落不仅衣饰匮乏,就连大厨房送来的饭菜都不像样子。
她家凤七姑娘素有胃疾,发作时疼痛难当,以前在清风楼时,可是一点点凉都不吃的。
这些饭菜又冷又硬,她家姑娘哪里能受得了?
王嬷嬷听后却蓦地冷下了脸,“春桃姑娘可莫要如此说,我们也是依规矩办事,这院落离着大厨房有些远,饭菜凉了也是有的。”
春桃闻言更加怒不可遏,她直接将桌上的米饭端过来,用筷子挑起一团米粒子递给王嬷嬷瞧:
“这米都硬成一团了,明明已经放了很久,却也拿来给我们吃,这也算是你们的规矩?”
“还说什么路远,玉筝那院落不是比我们还远,我可是才从那儿回来,她那儿的饭菜可热乎着呢?”
何止是热乎,那饭菜汤水看样子花尽了心思,做得无比精细。
可她们这呢?
春桃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不仅菜相难看,而且只有两样青菜,连一点肉末都难寻,还又冷又硬,根本难以下咽。
她真是替她家凤七姑娘委屈!
明明都是一起从清风楼被太子殿下赎出来的,凭什么在这东宫的待遇却是一天一地?
听春桃提到玉筝,王嬷嬷暗暗撇了撇嘴。
玉筝姑娘可是太子恩师韩太傅的孙女,原本就是贵女出身,虽说也在青楼那种肮脏地儿待过,可如今被太子封为了孺人,前途不可限量,岂是这青楼出身的阿猫阿狗可以比的。
她当即肃容斥道:“大胆,岂可直呼韩孺人名讳?难道你想挨板子不成?”
春桃小脸腾地一下红了,随即攥起了拳头,“你……”
“春桃!住口!”
坐在不远处的凤七担心春桃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忙出声制止。
王嬷嬷见此不屑地冷声一笑,“凤七姑娘,大厨房还有无数琐事,老奴便先告退了。”
凤七点了下头,王嬷嬷便趾高气扬的出了门。
出门后,她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边走边道:
“真是够难伺候!用个饭都这般不安生,一个青楼出身的小小歌姬,真以为自己入了东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个老虔婆!
春桃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和王嬷嬷拼命,被凤七及时阻拦住了。
“姑娘为何不让奴婢去教训教训她?这老虔婆简直欺人太甚!”
春桃气得牙痒痒,手腕都在颤抖,哽咽着说道:“姑娘岂可容她如此作践?”
凤七垂下眸子:
“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说甚便说甚,当面不说背后也会说,堵是堵不住的。”
“况且她们也没说错,我原本就是在清风楼长大,无甚可避讳的,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八北的主子,有什么权利可以教训管事的嬷嬷?”
听凤七如此说,春桃心里非常难受。
她知道凤七是担心她受责罚,才不让她冲动行事。
她便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道:
“也罢,我们不跟这些脑子里长草的人一般见识,等太子殿下回来,定叫这些嚼舌根的知道厉害!”
太子殿下么?
凤七想起太子晏子风那日临出门时的情景。
他与玉筝在门前温言告别,却从头到尾没有看向她一眼。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主动去倾诉她对他的不舍,深怕惹来他的厌恶与不耐,只能在旁边偷偷的关注着他。
有时她就在想,太子真的是因为喜欢她,才会为她赎身的吗?
也许,太子真正爱的深沉的——是玉筝吧!
太子是国之储君,身份尊贵。
而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