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坦的道路,变成了一个大坑,而大坑的正中央,正好是先前他们离开之时,耶律珍所处的位置。
一名军官发出了凄厉的嚎叫之声,一带马缰,他摧马向枫山之上那冒起烟雾的地方狂奔,到战马再也不能前行的时候,他翻身下马,手脚并用向上爬去。
而他的部下,散开成了一个扇形,也是竭尽全力向山上爬去。
山顶,老林也傻了。
他只知道来打上两炮,浑然不知道,在他抵达这里,道路之上,已然被人埋上了这么多的火药。
以他的经验,这片道路之上,只怕被埋了上千斤火药,那里的人,绝对没有任何可以活着的可能了。
第二炮打出去的时候,吴可一把拖着他便跑,临走之时,还不忘从怀里摸出一枚手炮,点燃了塞进了炮筒子里。
两人连滚带爬一路下马,一条小船早就停在了那里。
解开绳索,两人爬上船去,老林也终于回过神儿来了,与吴可两人一个抄起一支桨,拼命地向着对岸滑去。
两人将船靠到岸边的时候,再回头,恰好便看到对岸,追过来的辽人正愤怒地吼叫着。
“走!”吴可气喘吁吁地道:“林子里有马!”
“原来一切早就安排好了!”老林双手叉腰,一边跑一边道。
“当然,我可是将军,不想这么早就死,所以早就安排好了逃跑的路线!”
“死得是什么人啊?”
“辽国人的镇南王!”
“啊!”老林一下子摔了一个狗吃屎,却又爬起来往林子里跑:“吴将军,我不要安家费了,回去之后,能不能升官?”
“那可不行,你要了钱,就不可能升官了!”吴可笑道:“这件事,你须得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要是说了,钱就得还回来,还是罚上几倍的款。”
“为什么不能说,我弄死了辽国人的镇南王呢!”
“是你弄死的吗?”
“怎么敢与有我关吧,我那两炮要是打飞了,他就死不了!”
“这件事明明就是辽人自己干的,跟我们有毛关系!”吴可喘着气停了下来,两匹马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要是辽人晓得是你炸死了他们的镇南王,你信不信辽国人的刺客,就跟疯子一样,一拨一拨地来弄死你!弄死你的家人!”
老林打了一个寒噤:“我在江宁呐!”
“在哪里都逃不过去,老林,你身边能有多少护卫可以保你安全啊?你家人呐!”
“这件事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老林大叫起来。
“这就对了,接下来我安排你回江宁,忘掉这件事情!回去好好地当你的试炮员!”吴可大笑,伸手在老林胯下的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马撒腿就跑。
东京城,南熏门外,盛大的仪仗队正依次从城内走出,在城外摆开了阵势,这是东京城准备欢迎镇南王大驾王临的仪式,一会儿,南京城的文武百官们,都会在这里来迎接辽国在南方的最高官员,镇南王耶律珍。
一匹战马从远方狂奔而来。
宫城之内,耶律隆绪霍然站起了身,他瞪大眼睛看着几乎要瘫倒在地上的士兵,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镇南王在城外二十里枫山所在处遇袭,不幸遇难!”士兵带着哭腔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