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点缀而已。
刚刚罗纲提到的这些所花费的费用,在西军那边简直是不可能的。
他去过东京,当年东京的繁华,也让他为之震惊,
今天他来到江宁,似乎又看到了当年与东京一样的繁华盛世,
但又有些地方显得不太一样。
到底是那些地方不一样呢?拓拔扬威一边仔细打量着,一边苦苦地思索。
这个不一样,应当就是新宋与过去的大宋之间的区别吧!
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江宁府城的城墙。
城墙很破旧了,拓拔扬威甚至惊讶地看到了有几个百姓拖着板车,在一个缺口那里将散落的砖口搬到板车之上,看到官兵来了,竟是丝毫不怕,还咧嘴朝他们笑笑,然后拖着满满一车的上好的青砖扬长而去。
“这?”拓拔扬威有些疑惑。
“没啥,本来就破了嘛,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了,百姓弄回去建个房子起个猪圈啥的,也算废物利用!”罗纲笑道:“崇文一直想将这城墙拆了呢,说沿着这城墙修一道环城路蛮好的,只不过反对者甚众这才罢了。”
“没有城墙,警戒怎么办?”拓拔扬威讶然道。
“能怎么样?”罗纲澹澹地道:“东京城有着这天下最固若金汤的防守,又挡了辽人几天?人心墙,才是不倒的城墙。如果敌人又打到了这里,城墙照样也挡不住。”
“可这里离前线也太近了吧?”拓拔扬威道:“江淮前线稍微出点岔子,江宁便首当其冲。”
“因为我们知道在前线,我们绝不会输!”罗纲停下了脚步,侧着看着拓拔扬威,道:“这便是新的大宋对自己的自信。”
有自信当然是好的,但自信得过了头,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拓拔扬威不会蠢到现在当面去驳斥罗纲,只是心里有着一些隐隐的担忧。
天子当守国门,君王应死社稷,这是当年萧崇文选择江宁作为陪都之时放出的铮铮之语。
便是拓拔扬威,张元等人,都认为新宋当年更应当选择在杭州建陪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