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而是以法令的形式规定,成为一名士兵是他们的义务。”萧诚在屋里走了两步,道。“至于为什么只要良家子,这个我相信杨万富一定跟您说过这里头的原因,良家子组成的军队,更遵守纪律,也更加的有战斗力,这一点,您可以从江宁守备军便能看出来。五千江宁守备军,全部来自于云贵路上中户以上家庭。就拿您刚刚组建的军队来比上一比,战斗力我们就不说了,暂时还没得比,就比一比军纪。江宁守备军战功赫赫,可他们在军纪之上表现如何?”
吕文焕哑口无言。
江宁守备军的军纪,他吕文焕从军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
与他们比军纪,自己的老脸都没地儿放。
靖绥军光这个月,便斩首两人,鞭刑数十人。
这还是瞒不住的,还有一些是在军中悄悄处理的。
吕文焕一向以治军严厉而闻名,可严是严了,但违犯军纪者,可从来没有因为他严就不再发生。
这与江宁守备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吕尚书,在战场之上,从云贵出来的军队,绝对是令行禁止,上官没有下令撤退,便是死,士兵们也不会后退一步,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有家有口。”
“不错,战场之上违反军纪,不听指挥,就算是他死了,我们还会追究到他的家族的罪责,所以,在战场之上,我们的军队向来都是勇往直前。”萧诚道。“而那些流氓无产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犯了事儿一看不妙,屁股一拍逃之夭夭,你能奈他何?平时倒也罢了,真上了战场,到了要紧时刻,便有可能有因为他们而坏了大事。”
“这一点,我倒也能接受。”吕文焕道:“可是首辅,这要求士子也必须去服兵役,这只怕不大好吧?”
“为什么士子就不能服兵役,不能当兵?”
“有辱斯文!”吕文焕道:“特别是那些有了功名的士人就更不会接受这一条了。”
“山河沦丧,冠戴左衽,书桌焉有安放之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书生亦须金戈铁马!”萧诚冷冷地道。
听了这几句话,吕文焕神情有些激动,思虑片刻,长长一揖到地,“是下官思虑浅了,下官这便下去,将这募兵法的细则条款再行润色,补足,再请首辅过目。”
“抓紧时间,过年之后便行公布,春耕之后,第一批集训便当开始。”萧诚道:“时不我待,辽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
看着吕文焕匆匆离去,萧诚久久伫立。
募兵法的实施,必然会迎来暴风雨的,这一点,他心里是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