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云南路抑或是两广?”
姚松不由笑了起来:“这些地方出兵,但要让他们出钱,不免就是为难人家了。能不拖后腿,让治下安安稳稳,便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这朝廷的花销,大半还是要着落在我们江南。”
司仪一拍巴掌,笑道:“对啊,这便是问题所在,钱从那里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家兄一句话,便能让他明年的赋税腰斩!至于两湖的江鹤之,那就是一个墙头草,左右两边摇,益州路上的李世隆,到现在为止,还不是一毛不拔,连原先说好的支援中部行辕也落在了空处。萧二郎还要想做事,那就得在家兄面前折腰。”
“那是,那是!”姚松嘿嘿一笑:“只要我们江南这些人抱成团,不生外心,一致对外,萧二郎便是拥有军队支持又如何?还能将我等尽数砍了不成?”
“真要如此,那他也就别说什么北伐了,咱们两家,先做过一场再说!”司仪冷笑。“来,姚兄,再饮上一杯,这一趟船走之后,我们便也要准备着过年了。再见,可要等到明年春上了。”
“来,饮胜!”姚松笑着举起了杯子。
杯中酒尚举在唇边,耳边却是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这个年,大概你们是过不了啦,明年开春,九成可能,二位要在天牢之中渡过了!”
姚松手一抖,酒从杯子中溢了出来,赫然抬头,门却是被推开了,一个手中提着一柄弯刀的大汉大模大样地站在门口,下垂的刀尖之上,鲜血一点一点的正在往下滴。
杯子落在了面前的火盆里,一股蓝色的火焰腾地燃烧起来,姚松猛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司仪回头,脸孔扭曲,正待张口大呼,那柄刀便重重地敲在他的头上,司仪闷哼一声,已是萎顿在地上。
大汉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盘腿坐在了姚松的对面,提起面前的酒壶喝了一口,见脚边司仪还在扭动,顺手便是一酒壶砸了下去,这一下,司仪是彻底地没了动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