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来形容了。
崔昂必竟也是进过政事堂,当过相公的,也作为封疆大吏主政过一方,当然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恢复生产和稳定的工商业,是当务之急。
本来还指望着今年的秋收之后,能稍微稳定一下形式,然后再以屯垦的形式来安置麾下这几十万打仗不行,吃饭倒是杠杠的家伙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得往后推了。
辽国上京政争落幕,萧绰的全面胜利,让崔昂面临着生死危机。
崔昂心里苦。
他实在是没办法啊!
他能怎么办?
选择当帝党,成为林平的跟班,是他唯一的出路。
即便他想去舔皇后的脚丫子,人家也不要他啊。
萧绰成了承天皇太后并垂帘听政的消息传到了东京,崔昂便已经听到了丧钟的鸣响。
“这个消息,必须要严密封锁,能瞒几天是几天!”崔昂脸色青紫,看起来就好像是几天没有睡过觉一般,虽然穿着王袍,戴着紫金冠,但整个人却显得有些句偻。
站在他对面的是他的长子,也是如今的赵国世子崔博。
“阿父,只怕瞒不住,他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现在恐怕这个消息便已经在到处传播了,关键是南阳的曲珍和耶律敏,一定会大肆宣扬这个消息的。”崔博神色慌张,有些手足无措。
崔昂叹了一口气。
长子崔博比起次子崔瑾,实在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惜的是,现在次子对自己只怕是恨到了骨头里吧!
说起来,作为父亲,他已经出卖了自己的次子两次了。
一次,让崔瑾毁容瘸腿,第二次,直接把崔瑾陷在了横山以北,落在了萧定手中。
萧定没有杀他倒是让崔昂有些意外是。
自己成为了赵王之后,崔瑾写了一篇文章广传于世,将自己痛骂了一番之余,也宣称与自己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
崔昂倒也是写了一篇文章还击,但与其说是痛骂这个不孝子,倒还不如说是帮着崔瑾撇清关系。
这样一来,不管自己将来下场如何,世人对于崔瑾,总会宽容一二。
如果自己真败了,将来崔氏总不至于断绝香火。
可是崔昂真没有想到,危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曾经想过,只要林平获得胜利,斗倒了萧绰,那自己便从此高枕无忧,这是最理想的结果。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了。
恰恰相反的结果,让自己陷入到了绝境。
环顾天下,自己竟然没有立锥之地。
辽国,萧绰与耶律敏容不下自己。
西军那边,萧定只怕再见到自己,绝对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释放自己了,他只会一刀砍了自己的脑壳。
而南方新宋呢?
自己的脑袋值一个候爷的封诰。
萧二郎比他的哥哥可歹毒得多,萧定最多是杀了自己,萧二郎不但会杀自己,还会杀人诛心,会让自己遗臭万年。
茫茫天下,能去哪里?
“只能拼上一拼!”崔昂握紧了拳头,道:“耶律敏不可能公然攻打东京城,我们可是奉大辽为主的,他要敢这样做,即便他是皇后的心腹,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所以,他只会隐身幕后,来操纵曲珍完成这一切。”
“您的意思是?”
“耶律敏奉诏回国的这段时间,我们封锁东京城,严阵以待,他不可能呆太久的。只要属珊军不参与攻打,曲珍岂有这个本事打破东京城?”
“可是东京城内的军队,不见得都听我们的命令啊,我们能想到的事情,曲珍岂有想不到的?”
崔昂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把军中所有队将以上的家属,全都集中起来。”
“扣押这些人的家属?”崔博惊呆了。
“不错,这件事越快越好,嗯,需要找一个借口能做这件事,先把营将以上的家属诳骗进来,然后再让这些营将去收拾他自己麾下的队将,如此,方能妥当!”
“阿父,中元节!”崔博出主意:“嬢嬢不是七月十六生辰吗,七月十五又是中元节,不若以嬢嬢的名义,先将这些人的家卷召到王宫中,一来是说庆寿之事,二来说是要一起缝制灯笼,制作灯山以庆大赵第一个中元节,只要他们进了宫,后头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好,就如此办,这两件事,都是实实在在的,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崔昂道:“只要把军队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我们便还有一拼之力。熬到耶律敏归了国,我们再作其他打算。萧定能独霸一方,我崔昂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难不成就做不到这一点吗?只要我们的实力上来了,便是萧绰再恨我们,也只能干看着,还得想法子拉拢我们。”
崔博连连点头,现在,除了超强的实力能够保住他们之外,实在是看到第二条路。
只是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玄乎。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