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眼眼,然后用皮索穿起来系在身上。
只保护胸腹,不保一背。
这些骑兵使刀的极少,大部分用得都是锤子、棒子,叉子等,以前刀对于这些女真人而言,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虽然现在他们不缺刀了,但这些人却已经用惯了过去那些简单的武器。
他们的进攻是从东边开始的。
东城,是耶律喜的步兵大营,也是他准备攻击锦州城的主要方向。
当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大营的时候,哨楼上的哨兵的视线无法看出十丈开外,因为越是高处,雾蔼反而更厚一些。
包着马蹄子,牵着马一直走到了距离营地不过里许之地这才翻身上马发起冲锋的时候,大营之内的步卒已经没有了丝毫反应的机会。
里许之地,对于步卒来说,要跑上好一段时间,
但对于骑兵,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要命的是,耶律喜做梦也无法想到居然会有援军在这个时候抵达锦州城,所以他的步卒为了方便进攻,驻扎得离城池很近,而且连最基本的防护也没有做。
这对于女真骑兵来说,跟把脖子伸到他们的刀下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如雷的战马蹄声隆隆响起的时候,
当呐喊之声声震九宵的时候,
耶律喜还以为是城内的耶律洪真要作垂死挣扎,反而是兴高彩烈的披挂出了营房,要亲自去活捉了自己这位大名鼎鼎的皇叔。
只是当他发现喊杀声来自东方,而且是在自家大营的后方的时候,才有些变了颜色。
三千女真兵,如同三千野兽冲进了羊羔群中,肆意地收割着一条条的性命。
但凡死在他们手下的士兵,很少有尸骨完整的。
被一刀子削了脑壳或者插进胸腹死得干脆的人,还算是幸运的了,最可怜的便是那些挨了一棒子,身上骨头都碎了,但人却一时不得死,像一条虫子一样软趴趴地躺在那里嘶嚎的士兵,让人简直不忍目睹。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因为战事一起,在南方某个营区之内,几个将领偷摸地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已经向着远方逃遁而去了。
似乎他们很早就知道了某些信息,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现在可以毫无压力地扬长而去。
没走多远,便有人等候在了那里,
而那个人,正是耶律斛。
本来一无所有的耶律斛,转眼之间,手下便又有了好几千的骑兵。
女真骑兵彻底踏碎了东城的步卒大营,把无数的步卒撵成了满地的兔子之后,耶律喜终于集结起了一支万余人的骑兵大队。
虽然已经损失很大了,但他到此刻仍然信心十足,
东城虽破,但北城和南城方向,他仍然还有数万骑兵,只要这两支兵马合拢过来,胜利仍然是自己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南城的骑兵现在已经不复存在,而北城,此刻正遭遇着他们人生之中最为惨痛的一次打击。
铁甲罩身,面甲覆脸,连马匹都披着皮甲的属珊军重骑兵,仅仅就是一个冲锋,便横推了整个北大营。
北大营溃散的军队尖叫着,哭泣着,便像是一群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向着西城方向逃来。
因为他们知道,西城方向还有耶律喜的中军大营,那是装备最好的部队,逃到了那里,或者能有一条生路。
漫山遍野的逃兵,被一座黑山一般压过来的重骑兵赶向了西城耶律喜的中军大营。
而在另一个方向之上,完颜银术可的三千轻骑兵也正驱赶着无数的步卒往西城方向逃。
太阳勐地从雾蔼之中跳了出来,似乎是在瞬息之间,天地之间的雾气便被一扫而空,蓝天白云重现。
锦州城头,看着重甲铁骑与女真骑兵把耶律喜的部下生吞活剥的耶律洪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开城门,出击!”
五千皮室军,自然是不甘落后的。
怎么说他们也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军队,怎么能在属珊军与女真骑兵面前掉了链子呢!
可怜的耶律喜在这三支强军的合力打击之下,连稍微多支撑片刻也做不到,几乎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便作了鸟兽散。
从清晨到午间,十万大军烟消云散。
锦州城外,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而更多的则是抱着头,一片一片蹲在地上投降的士兵。
只不过让耶律洪真有些失望的是,居然没有抓到耶律喜,也没有逮到耶律升。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搜!一定要抓活的!”耶律洪真铁青着脸下达了命令。“挖地三尺,也要把耶律喜给我逮回来。”
耶律喜趴倒在一条小溪沟边,贪婪地大口地喝着溪水,在他的身边,还有百来十个士兵。
耶律升像一条死狗一样,喝了几口水之后便仰面朝天地躺在了那里动也不动。
早知道要输,只是不知道输得这么快。
女真骑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