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耶律喜,慢慢地发现对他的监视在放松,对他行动的限制也在减少。
耶律喜大喜过望,不甘心的他,立即便行动了起来。
作为曾经的大辽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作为多年的上京道总督,耶律喜自然有着大量的支持者,当年他的那些支持者们,这十几年来自然也是倍受打压的,谁都希望能够东山再起。
如果耶律俊身体安好无恙,他们自然会老老实实,因为不会有半分希望,
但谁让耶律俊一看就是一个短命鬼呢!
不仅仅是耶律喜,还有更多的人,也不希望大辽的权力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
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契丹人,
于是很多人,便联结在了一起,
还有一些人,心照还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耶律喜便成为了他们新的领袖。
当耶律俊攻破大宋东京城,当耶律俊驾崩的消息,一路飞马被传回到了高丽之后,耶律喜立即便行动了起来。
而毫无疑问的是,耶律斛又一次扮演了一个愚蠢的角色,
耶律喜一击而成。
耶律斛下落不明。
耶律喜再控制了高丽军队之后,迅速向东京道辽阳府进军,辽阳府猝不及防之下,被耶律喜里应外合,一举攻破。
整个东京道震动。
而与耶律喜相呼应,乌古敌烈统军司也紧跟着出兵,直逼上京临潢府。
口号是要清君侧,诛妖后,但只要看到耶律喜的重新出现,每一个人都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这是要颠倒乾坤,再造山河啊!
真要推翻了妖后,不过二十岁的耶律贤,还能坐得上皇帝的位子?
接过了儿子递过来的水囊,耶律斛一仰脖子咕冬咕冬地喝了几大口,一股清凉沿着喉咙直下丹田,这让跑得浑身是汗的他,舒服地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一支鸣镝带着尖厉的啸声从林中穿出,落在了距离耶律斛身前不足十步处,惊呼声中,随从们纷纷聚拢到了耶律斛的周围,更外围的则翻身上马,准备冲进刚刚射出鸣镝的林子。
耶律斛挥手制止了他们的举动,走到了插着鸣镝的地方,将其拔了出来,看了几眼,大声道:“完颜银术可兄弟,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给老哥哥我下马威吗?”
马蹄声响,一人一骑,从林中缓缓踱出,而让众人色变的是,在那人的身后,在林子里,密密麻麻的女真骑兵,一一出现。
“总督,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大好。”完颜银术可翻身下马,缓缓走来,看着耶律斛,笑道:“狼狈得很。”
“不狼狈不行啊!”耶律斛一摊手道:“不如此,怎么能让那耶律喜自觉胜觉在握,怎么能让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家伙一个个跳出来,露出他们的真容呢?银术可,看来你比我可心急啊,是一得到消息,就带着兵出来了吧?”
完颜银术可呵呵一笑:“是,娘娘好手段,一年之前计划的事情,现在正一步一步地在她的计划之下往前走,完颜银术可不敢再有半点犹豫了,要是再落了后手,以后咱们女真可就真要由完颜余睹说了算了,这绝对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完颜余睹只是娘娘的一把刀子,刀子好用则用,不好用了,可以回炉重炼,你们才是娘娘的左膀右臂,银术可,你想太多了!”耶律斛笑道。
“话虽然如此说,但娘娘的手段,委实太过于惊人了,完颜余睹是拿来制衡我和我父亲的,但谁也不知道,娘娘还有没有后手,明面上的好应付,最怕就是这种不知什么时候发作出来的暗棋!”完颜银术可道。
耶律斛大笑:“你带了多少人来?”
“不多,三千骑兵!”
“够了,够了!”耶律斛满意地道:“三千女真骑兵,是一支很恐怖的力量了,足可以横行整个白山黑水了。银术可,这些年你没有闲着啊,轻易的便聚起了三千人。”
“这些年来,娘娘往黄龙府投入的金钱以百万贯计,有了钱,自然就好办事!”完颜银术可道。
“这几年来,黄龙府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的!”耶律斛道。
“你埋在耶律喜身边的人可靠吗?莫要弄假成真了,据我所在,现在耶律喜得到了乌古敌烈统军司的支持,听说上京道还有不少契丹元老也支持他,声势不小。”
“你是怕皇后娘娘玩火自焚吗?”
“当然!”完颜银术可道:“娘娘这一把玩得太大,要对付的不仅仅耶律喜,还有林平一伙人,而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大辽的实权派呢!”
“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耶律斛道。“完颜银术可,本来我还以为要去黄龙府的,现在倒是可以不必去了,你做好准备了吗?这一战过后,你们女真人将正式踏上大辽的政治舞台,不再是过去的野蛮人的代名词了。”
完颜银术可的眼睛微缩,看了一眼耶律斛,澹澹地道:“这件事罢,朝廷肯定是要重开科考的,到时候,我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