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工部和礼部无疑是排名靠后的,很多人也把这当成了萧诚的一种退让。
不过萧诚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益州总督李世隆,两湖总督江之鹤,两江总督谢鸿,云贵总督罗纲,两广总督是由原广南东路安抚使蔡远松担任,闽浙总督则是由两浙安抚使刘明义担任,至于原来的福建路安抚使章宇因为犯了原则性错误,现在虽然也到了江陵府,不过却只能弄到一个闲职,虽然还是紫袍,但在国家大事之上却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纯属于朝廷为了福建路的稳定,不使章氏一族狗急跳墙的一种安抚而已。
吏部尚书成绍,原淮南东路安抚使,虽然本身才能一般,但属于第一批往江陵府跑并且速度很快的人,这样的人,当然应当得到回报。
兵部尚书吕文焕,人家在襄阳独立支撑了一个多月,几乎打到兵精粮绝也没有向辽国投降,而且他的对手还包括了辽国王牌军队属珊军,所以这个任命,没有任何人有异义。
当然,萧诚愿意给吕文焕这个显职,也是因为他不想吕文焕回到襄阳去了。要是吕文焕回去了,那中部行军大营这个职位就非吕文焕莫属,王柱压根就没有任何竞争的机会。现在吕文焕走了,王柱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位。
户部尚书徐向奇,原本是江南西路安抚使,此举,也是将整个新朝的财政大事,都交给了江南路出身的人。
当然,江南两路在南方,本身就是财力最为雄厚的两路。
刑部尚书张振,却是前朝的老人了,曾一路做到过刑部侍郎,后来因为荆王之事上书皇帝而被皇帝直接撵出了京城,回家赋闲了。不过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也正因为如此,这位逃过了一劫,在萧诚发出号召令之后,这位便从庐州老家一路南下来到了江陵府,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集团,但却是一个真正的刑律人才。
工部尚书李格,这位是地地道道的萧诚的心腹嫡系,不过他也是夔州路上李氏家族的成员,也不算是没有依靠之人,其件父李防,在夔州路转运使上做了十几年,在这一方水土之上也算是人脉深厚。
不过李防的运气不算好,虽然因为李格的提醒,他拖延去河北,逃过了被辽人干掉的命运,也间接地让马兴送了命。但人的运气啊,有时候还真是冥冥之中由天注定,他没有躲开第二劫,东京城破,他也被俘了,然后被辽人一体儿地押往了上京。
这就很难说是祸是福了,兴许,当初战死,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礼部萧诚原本想请岑老夫子来做,却没有想到让众人群起反对,一来呢,是因为岑重是吏部尚书,父子两人同朝为官而且还都是显爵,这显然是不行的。二来,别看岑老夫子桃李满天下,进士学生一大堆,但他自己,却仅仅是个举人,让他来担任教化天下的礼部尚书,肯定是不行。说不定还会惹得辽人笑话。
最终,这个职位落在了韩端的身上。信阳韩家人,也就是萧诚母亲的娘家人。论起辈份,萧诚还得叫韩端一身叔父。
东京城破之后,信阳韩家因为有萧诚这么一个关戚,逃出了生天。
不过韩家却分为了两部分,其中嫡系一脉,辗转去了西军萧定那里,他们过去,还是萧诚一手安排的。
没办法,谁让萧诚与他们还是隔了一层呢!
韩氏虽然视萧诚为己出,但在韩氏一族眼中,萧定,才是他们嫡亲的外甥呢!
留下来的韩端,与韩家嫡系快要出五服了,不过这是一个真正的学术大家,在大宋名声极大,由他来担任这个位置,倒也让人膺服。
至于他与萧诚之间的那点关系,众人自动忽略了。
毕竟关系也不算大了。
政事堂与六部以及六大总督的位置一定,这新朝的大格局也就算是基本划好了圈子,其它一些关键位置的争夺,那是下一步的事情。
而现在溶解度在众人面前的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便是新朝定都何处。
这是一个香饽饽,新朝定在那里,那里自然就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当然是江陵府!”江之鹤第一个跳了出来。“江陵府位于南方诸地正中心,有长江之航运便利,有湖广粮食之充足,顺流而下,可以支援襄阳,入黄河可援徐州,可谓是坐于腹心,兼顾天下。”
闽浙总督刘明义冷笑:“我认为还是杭州更好,大宋财赋之重,莫过于海贸之利,江总督说湖广富庶,不知往年为朝廷输送了多少财赋?”
江之鹤顿时翻起了白眼。
“建都于杭州,可以更有效地推进海贸,获得更多的利润,也能更好地开发江浙,两江等地。”刘明义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对于皇驾来说,在杭州,更为安全。”
听到这话,罗纲嘿嘿一笑,刘明义转头对他怒目而视,罗纲却是面不改色,端茶自饮。
在这件事情之上,他懒得插口。
反正没有云贵什么事儿,而两广总督蔡远松也不愿加入争论,道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