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力了。我们握有了徐州,在萧二郎面前,那立刻便会炙手可热起来。他想要组织南方对抗北方,徐州,便是他绕不过的重中之重!”
“守江必守淮,守淮必守徐州。”谢鸿深吸一口气:“兄弟,这便是我们两家以后飞黄腾达的基石,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拿下来而且守住。”
两人不再闲言,只是互相一拱手,刘俊便策马扬鞭而去。
泗水是北方唯一一条贯通南北的天然河流,充沛的水源在江淮平原之上构成了密集的交通水网,而徐州,恰好就位于这张水网的中心点上,城池西北东三面环水,易守难攻。
作为南北双方对峙的一个跳板,不管是那一方,自然是对他垂涎三尺,握住他,则可在战略之上占据优势。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谢鸿与刘俊才会谋划着抢下徐州,作为给萧二郎的见面礼。而只要能夺下徐州,他们在整个南方集团的重要性,立刻就会呈直线上升,而不再是一个区区的地方知州了!
当然,鉴于徐州的重要性,伪齐王刘豫自然也是极其重视这一点的。
即便是他应主子的要求,率领主力前去河南助战,围攻东京,也没有忘记在徐州驻下一支重兵,由他侄子刘术亲自率领,防守徐州。
整整一万军马,分守徐州,砀山,下邳这条战略线,在刘豫看来,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他们现在要主意的,不过就是淮南东路的成绍而已。
而淮南东路制置使成绍,在刘豫的眼中,委实不是一个能办大事的人。
临出发前,刘豫还派出了自己的使者一路往淮南东路前动劝降各地官员,威胁利诱双管齐下。
刘豫很清楚,别看自己现在是齐王了,掌控着整个京东路,但这只不过算是刚刚起步呢,接下来,自己与崔昂只怕还有得争呢!
柳全义就不用想掺合中原之事了,他现在被西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啥时候萧定一动念头,要是没有辽军协助,柳全义绝对活不下来。
而中原嘛,还是要看自己和崔昂两人谁能占据上风。
辽国人把东京以及周边地区交给了崔昂,崔昂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大量招募了被击溃的上四军,这使得他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有了一个极大的跃升,一下子便成为了刘豫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嘛,自己还是要占些上风的。
等到辽人撤走之后,自己便可大展手脚,自徐州出发,拿下合肥,然后再一路向南,要是能拿下江南诸重镇,有了充足的钱粮补充,崔昂,他算个屁啊!
说降淮南东路,只是刘豫在离开之前下的一手闲棋,成与不成,他亦无所谓。
反正只要等自己大军回返,就淮南东路那几只大猫小猫,能是自己的对手?
刘豫当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淮南东路之上,居然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正在打他的徐州的主意。
淮南东路上的官军,从整体上看起来的确是不强,位于南方的军队,整体上都偏弱,平日里打上盗匪都费劲。
但这,也只是说官军而已。
但亳州的刘家,宿州的谢家,他们手里依仗的,可不仅仅是本地的官军。
作为本地的豪强大族,他们放在各地庄园之中的的那些庄丁、护院,甚至于手下的佃户,才是他们真正依靠的东西。
乡梓为兵,父子为兵,兄弟为兵。
当这些以宗族为依托而组建起来的军队,有了充足的粮草、饷银、军械的供应,他们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相当恐怖了。
以前刘家也好,谢家也罢,实力再强,也只能藏着掖着,在一个太平的王朝里,你弄这些东西,朝廷就要弄你。
你身边的官军的确是弄不过你,但事一大发,朝廷调来大军,你可就不是对手了。
所以,实力再强,在太平时节,他们也只能小心地把尾巴藏起来。
但现在乱世一到,他们立刻就嗅到了能让他们兴奋的气息。
数辈人的隐忍,积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奋起一搏吗?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李诚斌从刘术府里走出来的时候,满脸红光,摇摇晃晃,嘴一张,满口的酒气几乎要把牵马过来的卫兵醺倒。
“走,随本将去巡城!”他醉熏熏地翻身上马,还不忘回头与送他出来的刘术的管家挥手道别。
今天是刘术的四十岁大寿,徐州城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在这里为刘术祝寿。
刘豫被辽国人封为了齐王,刘术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得了一个萧候的封赏,离徐州不远的萧县,现在就算是刘术的封地。
随着东京城破,赵宋亡国,刘豫也顿时炙手可热起来,原本一些还在观望风向的地方豪强们,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一涌而上,马屁拍得山响了。
以前藏着掖着不肯出钱出粮出人的这些人,现在却是苍蝇闻着臭屎一般地扑了上来,辽人他们巴结不上,但现在却是可以在刘豫身边谋上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