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她只是不在乎!”萧诚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张面孔,听说她在风凌渡与大哥见了一面,也不知这一辈子,自己还没有机会再次见到她。
想到这里,萧诚不由得觉得心刺痛了一下。
是的,她不会在乎。
从她这些年来表现出来的手段来看,只怕对这些事情,早有预料,甚至于是早做了安排,不管耶律俊想要做什么,最后,都会落入到她的算计中去。
如果耶律俊身体康健,那小妹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但对于一个缠绵病榻多年,已经快要死去的家伙来说,他的吸引力,自然是远远比不上一个身体健康而且手腕凌厉的皇后的。
一个病人,不太可能毫无瑕疵地掌握大局了。
他能够绝对信任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如果这几个中有一个被突破,那对于耶律俊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而耶律敏顺从地向南而行,说不定也是小妹的顺水推舟,她也想出其不意地拿下襄阳吧!
一旦让她握有了襄阳,即便现在耶律俊马上就死了,辽国大军马上就要大规模地撤退,他们的内部会出现大幅度的调整而导致实力肥损,但对于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等她收拾好了国内的那些事情,回过头来,襄阳就是插在南方心口之上的一把刀。
所以,不管怎么样,襄阳绝对不容有失。
只要将襄阳握在手中,那么在将来,南方便能在此作出有效地防御同时也可以依托这里做好北伐的准备。
杨万富恍然大悟地道:“抚台,难怪您选择在江陵府与南方诸路抚臣会盟,其着眼点,莫非也是在襄阳吗?”
萧诚微微点头道:“自然,如果襄阳有失,将来整个江汉平原就会完蛋了。选择在江陵会盟,其实也是在做万全准备,万一战事焦着,到时候我们可以在会盟之后,顺势便出兵援救,确保襄阳无虞。”
“抚台思虑周全。”
“守好襄阳,进而我们便可以经略经略南阳盆地啊!”萧诚接着道:“南阳盆地可是关中、汉中、中原、江汉之地的旋转门,四面可入。而且,我们守住襄阳,也可以给活跃在大洪山、大别山、秦岭之内的那些抵抗辽军的地方武装、义勇军以更大的支持与勇气,可以帮助他们壮大力量,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终有一日,形成滚滚洪流,一举而向北进发。”
“听说张诚现在便在熊耳山中聚集了不少志同道合之士抗辽!”杨万富道。
“我派人去联络过了,那张诚便爱搭不理,气得我派去的人扭头就走了。他现在手里也就马人,人虽然不多,倒都是些精悍之辈。”吴可道。
“他是因为你们是我的麾下。”萧诚也有些无奈:“老张太尉死在我大哥手里,小张太尉这个心结,只怕一时是无法解开的。继续派人吧,小张太尉有人脉,也有手段,将来秦岭那边,他必然能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是!”吴可点了点头:“我们在秦岭那边,也有好几支人马,多的有几百人,少的有百余,如果能与他们联合起来,凑到一块,倒也时不能地便能给辽人添一点麻烦。”
萧诚转头又看向了杨万富:“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看重襄阳了吧?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襄阳守不住,所以明天,杨将军,你便带领天武军、天狼军先期出发,沿长江直下然后转入汉江,用最快的速度,去支援襄阳!”
“我军自然是没有问题!”杨万富道:“只是抚台,我军毕竟是客军,荆湖路、京西南路等地又不似夔州路陈转运使这样是自己人,我们这样大军进攻,会不会引起误会或者让他们有什么想法?要是出了磨擦,不免让人担心!而且我们既然是抢速度,而且又是奔着与辽人大干一场去的,那就必然是要多戴军械而少带粮秣,沿途便需要地方上补给粮草,如果他们对我们心怀疑虑,不给粮草,我们反而就麻烦大了。”
“罗信与江雄已经去荆湖路协调去了。”萧诚道:“而且胡屹现在也正在荆湖,你还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胡屹在荆湖,杨万富倒是笑了起来。
“这位胡公在,那我就放心了,等我到了荆湖,就把他请到船上,坐在船头,看谁敢拦我们,他那些嘴,足以把死人骂活。也就......”
话头戛然而止,屋里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萧诚哈哈一笑:“也就我萧二郎脸皮厚,不管他胡屹怎么骂,都是脸不红不跳。”
“也就是抚台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换个人,找个机会不早就弄死他了,不能杀他,还不信他连病都不生吗?一场伤风也是能死人的。”杨斌冷冷地道:“那胡屹自己个也是心里明白的。”
萧诚打了一个哈哈:“不管怎么说,眼下胡公是能帮我们大忙的,而且有他在,将来小安上位,登基也能少更多的阻碍。胡公的名声还是极佳的,有他认证,便能让许多人信服。”
众人都是默默点头。
胡屹做实事的确是不行,教书嘛,也就那样。属于那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