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末将就是甘脑涂地,也会为相公办到!”
“却去了再说吧!”崔昂点了点头:“这一次麻烦大得很,要是不能想出好办法,那就不能露面,露面就是一个死。”
“实在不行,便只能隐姓埋名了!”曲珍道。
张诚正在大踏步地向后撤军。
西军将领的谨慎小心让他最后的盘算破了产之后,便开始了后撤。
在他的命令之下,陕西路放弃了大片的土地。
撤走的,官员、士绅、百姓能走的,都开始了向后跑。
前些年西军对于陕西路上的动作,还是让这里的人记忆犹新的。
大量的人丁被西军强行迁走,迁到了横山以北。
不想被西军给抢掠走,他们只能跟随着军队一齐后撤。
整个陕西路陷入到了混乱之中,传闻中的崔昂被西军俘虏,使得陕西路群龙无首,这个时候,张诚敢于跳出来下达这样的大撤退的命令,各路官员们是求之不得的。
因为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在事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张诚的身上。
是张诚逼着他们撤退的。
是张诚麾下的那些丘八用刀枪驱赶着官员和百姓们撤退的。
他们这些守土有责的地方官们,也是很无奈的啊!
在张诚的命令之下,西边放弃了环州、庆州,将这些地方所的有兵力,全都集中到了麟州、坊州,东边则再一次放弃了绥德,将能集中起来的兵力,全都集中到了延安府,特别是在上一次三川口大战之后修建起来的三川城,更是张诚防御的重点。
他手里的兵力,已经无法处处都守御了。
处处都防守,只能是处处都丢失。
如今自己主动撤退,不但能集中起兵力防御,确保京兆府不丢,更有余力在必要的时候进行反击。
如果河东路、秦凤路上还得力一点的话,他们甚至可以来一次左右夹击,将深入陕西路的西军给包饺子歼灭掉。
张诚给朝廷写了奏折,也给秦风路和京东路去了线,希望两路安抚使能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倾力配合,共挡西军。
萧定这一次是两面出击,就算他击败了辽军,又击败了大宋禁军,他自己的力量肯定也是受损严重,自己摆出来的这个架式,萧定一定是能看懂的。
但接下来萧定一定会试探的。
如果在他的试探之中,自己、秦凤路、河东路能够表现得强硬一些,勇敢一些,萧定绝不敢孤军深入。
希望如此!
再一次巡查了三川口的防御之后,张诚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消息。
萧定释放了崔昂与曲珍两人。
“都钤辖,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崔相公与曲都指挥使!”甘泉道:“会不会这事儿有误?萧定压根儿就在骗人?抓住了我们如此重要的人物,岂有不拿在手里增加自己的筹码的道理?”
张诚却是摇摇头:“你不认识萧定,所以也不了解他。他说放了,那就肯定是放了。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反贼,但却不失为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
“可是崔相公他们去哪里了?”
张诚嘿嘿一笑:“大概是怕我砍了他们,所以要避开我吧!”
“您怎么会砍了他们?”甘泉失笑。
张诚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冷冷地道:“如果他们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确会砍了他们。这样让他们回去,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朝廷还要脸,官家也还要脸呢,不若死了干净!甘泉,你说,他们为什么就不肯自杀呢?连这一点点最后的体面都不要吗?”
张诚愤怒之极。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的父亲张超。
兵败之后,张超是可以逃走的。
但他为了保存朝廷,也是保存自己的体面,反而在安排了最后的事宜之后,自己却带队反向冲锋,最终,死在了萧定的手中。
张诚明白,他的父亲是希望死在萧定手中的。
从某成层面上讲,张超是去求萧定杀他的,而萧定也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
但杀父之仇就是杀父之仇。
血债必须用血清偿。
“甘泉,派人出去寻找他们。出去的人要妥当,找到了他们,不准听他们说任何的话,不准有任何的犹豫,砍了他们,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张诚狠狠地道。
“明白!”甘泉眨巴了一下眼睛:“将军,朝廷真不会怪罪吗?”
张诚瞪了他一眼,甘泉飞快地熘走了。
西军开始了反扑。
首先出动的,却是祥佑军司麾下军队,他们出罗兀城,直扑绥德,当然,此时的绥德并没有剩下什么。
张云生麾下的左厢神勇军司此刻却是停了下来,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河东路上,不过他们并不是消极待待,而是主动攻入到了河东境内。
河东路被张云生用一场诈降杀得大败亏输之后,一直还没有缓过劲来,面对着左厢神勇军司的攻击,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