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是短短一两年便能成功的事情,这是需要一代人的努力,才能小有成果。
萧绰以极高的价格,卖给宋国战马,通过战马交易,赚得盆满钵满。
而宋国的军费,则在购买了大量的战马之后,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军费不够了,那便只能压缩步兵的军饷,装备。
这便造成了一个极大的问题。
那就是新组建的骑兵还没有形成足够的战斗力,而以往的扛把子重装步卒的战斗力,却是呈直线下滑。
而辽国,一向是两条腿走路。
契丹人以骑兵为主,汉人世家则以步卒为重。
以前两家不能通力合作,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战场之上谁要是稍微起个歹心,立时便能让另外一部分遭到毁灭性打击,但现在在萧绰的调停之下,两边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了起来。
萧绰的手段,一直便是甜枣和大棒同时下来。
给的好处足够,但收拾起人也,也是毫不手软,不管你是有什么背景,什么来历,撞到了她的手里,那便是死路一条。
“陛下,中京城真要成形,接下来还需要在周边数十里范围之内,移居足够数量的农户。”指着远处的庄稼,萧绰道:“计划要移足三十万户,区域也已经划分妥当了,第一批,马上就要进来了。”
“是这一次从拒马河南岸带回来的?”耶律俊微笑着道。
宋辽谈判,为了联合进攻西军萧定,辽国做出了重大让步,将数年之前占领的拒马河南岸上百里疆域的土地全部还给了宋国。
但宋国恐怕没有想到,他们得到的,当真便是只有土地。
土地之上的百姓,被辽人强行搬迁了。
其中一部分的搬迁地点,便是移居到中京附近。
所有的计划,都是一环套着一环,每一步,都有着他的作用。
萧绰的整套计划,在耶律俊看来,也是叹为观止。
而到如今为止,能知晓全部计划的真面目的,还就只有萧绰与耶律浚
便连辽国南院大王林平,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这些人都是种田的老手,我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土地,他们一来,房子,土地,还有地契,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比起他们在河北之时只好不差。”萧绰笑道。
“收买人心?”
“算是吧!让人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总是要给些好处的。”萧绰道:“陛下,农民要依附城市才能有更好的生活,同理,城市需要农民的支撑才能更好地运转下去。城内留下这么多的农田,也是为了将来着相,一旦有事,即便城外全都丢失了,城内,仍然可以有产出。”
“谁能打到中京来?宋人吗?”耶律俊傲然道,神情不屑一顾。
“当然,我们如果愈来愈强大,那么城市中的建设也就会越来越多,这些预留的农田,也会被慢慢地挤占。”萧绰道:“但眼下,总还是要未雨绸谬的。”
“你说得是1耶律俊点头道:“你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特别是那个战马交易,如今看来,效果让人叹为观止。可笑我们大辽禁止与宋人交易战马这么多年了,却没有想见这其中的利弊来。”
“不是这样的1萧绰摇头:“以往,大辽历代的做法并没有错,因为以前,大家是谁也吞不掉谁,相持之时,自然不能让大量的战马流入宋国。但眼下却是不同,宋人前所未有的虚弱,而我们前所未有的强大,陛下,接下来我们就要马踏中原了。”
耶律俊大笑起来。
“而在这之前,想法设法让宋人变得更虚弱一些才是正理,所以,给他们战马,让他们得到梦寐以求的骑兵。但这样,他们的步兵的重要性可就会减弱了。”
耶律俊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如果时间一长,让宋人的骑兵当真形成了战斗力,我们就要吃亏了。”
“不错,所以我们的攻击时间,便要选在这个他们将成未成之时,骑兵还不行,步兵也不行了,他不输,谁输?”萧绰冷笑起来:“河北路上马兴毕竟是个文官,郑雄多年都在京畿路上,唯一一个行家王俊,还被他们自个儿逮去了乌台问罪,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瞅着萧绰的侧脸,国色天香的脸庞之上浮现的是永远凌厉之色,与当初在关寨之外见到了那个娇憨的少女,几乎是判若两人了。
自己的这位皇后,这一次整套的计划,实在是让耶律俊除了竖起大拇指外无话可说。
让出大片占领的领土,看起来是吃了大亏。
但中京得到了大量的得以充实周边的农夫和人口。
宋人认为辽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必然要全力攻击西北萧定解除隐忧从而麻痹大意。
得到了这些领土之后,宋军的整体防线便要前移一直推进到拒马河沿线,而辽军走的时候,这些地方的防御设施已经被摧毁的七七八八,这便使得宋军挺进拒马河之后,几乎无险可守。而这几年来,马兴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