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成功的话,那萧诚,就太可怕了。
谁人能制他?
“臣请陛下不拘一格用人才。”刘凤奎重重的一个头叩下去,大殿内的金砖发出当的一声响,再抬起头来时,他的额送之上已是乌青一片:“官家,诏萧诚还京城,许之以首辅之位,臣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便是辽国,也不在话下。”
啪的一声,赵琐的手重重地拍打在扶手之上,怒视着刘凤奎:“荒唐!”
“官家,何来荒唐?”刘凤奎在皇帝的面前好像换了一个人,梗着脖子,大声道:“萧诚虽然年轻,但当年在西北之时,已显露才华,抚平党项,实则是他居功至伟,萧定不过是他手中一柄刀而已。再到西南,数年之前,抚平西夷,建立贵州路,灭大理。这样的丰功伟绩,历数我大宋数百年来的首辅,除了开国的那几位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赵琐不禁哑然,半晌才道:“即便我想让他回京,他又敢回来吗?”
“官家诏告天下,将对萧诚封麻拜相,他必然敢回来敢回来!”刘凤奎大声道:“臣临走之时,曾这么问过他一句,萧抚台说:有何不敢?”
赵琐紧紧地抿着嘴唇,气息也渐渐地粗了起来。
“萧诚如果为首辅,萧定在外呼应,刘凤奎,你这是想亡我大宋啊!真要如此,只怕用不了两年,这天下,就要改姓了吧?”
呼的一声,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直直地砸向刘凤奎,刘凤奎也不躲,砰的一声,顿时头破血流。
“你在贵州路,被那萧崇文灌了什么迷魂汤?”
“官家,臣对官家一片忠心,天日可鉴啊!”刘凤奎大呼。
“叉出去,叉出去!”赵琐拍桌大呼。
权力一下子窜了出来,一把扯起刘凤奎,道:“官家,他一路劳累,得了失心疯了,念在他多年来对官家忠心耿耿,还请饶如他这一回。”
“滚出去!”赵琐怒吼。
权力拖着刘凤奎便走。
“你这是何苦?”皇城司公厅,权力一边看着太医给刘凤奎敷药,一边没好气地道:“当真是活腻歪了,居然建议让萧诚回来当首辅?”
太医手一抖,刘凤奎不禁哎哟一声呼起痛来。
“现在知道痛了,在官家面前的时候,怎么还梗着脖子!”权力讥笑,看着太医替刘凤奎包扎好了,倒是站起身来,亲热地送了太医出去,临出门时,不着痕迹地便是一根小小的金条滑进了对方的衣袖之中。
回到屋内,看着刘凤奎颓然不语的模样,权力也是好奇:“老刘,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真是这么想的。”刘凤奎叹息道。“大貂珰,你一直位居中枢,当知道,如今大宋,已是危机重重,与辽人对峙,已然是落了绝对下风,西北又被萧定牵制着重兵,而在国内,土地兼并之风盛行,税收已是年年下降,百姓流离失所之事愈演愈烈,便是荆湖这些鱼米之乡,百姓也为能裹腹而奔波辛苦,之所以看起来还是繁华似锦,不过是商税撑着,全依赖着海外贸易兴旺,一旦有个什么事情,只怕就是倾覆之祸。”
权力沉默了一会儿:“哪有你说的这么险恶,都堂之中的几位相公,都是人中龙凤,极有手腕的,官家也是极圣明的,纵有问题,也会很快解决。”
“官家当然是圣明的,可是都堂中的几位,大貂珰,在看了萧诚施政之后,我还真瞧不上他们了。”刘凤奎冷笑。“夏首辅以前我也觉得是个能臣,可现在看来,他了不起就是一个缝补匠,一个砖瓦匠,拆东墙补西墙倒是一把好手,可是拆来拆去,这地基都被他整得摇来晃去了。”
“罗颂罗相公,倒是一个务实的人,可只能做具体实务,而无决策定鼎,深谋远虑之能。至于崔昂,嘿嘿,不说也罢!拉帮结派,排除异己,构陷害人,倒真是一套又一套的,我听说他有意取代夏首辅,真让他得逞,那大宋就真要出大问题了。”
“慎言!”权力站起来,走到门边,掩上了房门。
“我在官家面前都那么说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刘凤奎冷笑:“陛下怕萧诚回来掌了大权之后,与萧定里应外合,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兄弟两个,真想要取大宋而代之,早就打来了。大貂珰,那辽国皇后是谁,别人不知,你不会不知唔”
好半晌,权力才松开了捂着刘凤奎的嘴:“这事儿,烂在心里,啥也别说!”
“我也就跟大貂珰说。”刘凤奎擦了擦嘴,摇头道:“如今萧诚已经将贵州路牢牢地握在手中,接下来即将成立的云南路,和广南西路,都会和他结成共进退的联盟,唯有陛下许之以首辅之位,才有可能让萧诚回来。”
“萧诚真敢回来?”
“他真敢回来!”刘凤奎叹道:“大貂珰,官家诏告了天下,又岂能失信于天下?而且萧诚又有着绝对的实力作为后盾,他即便回了汴梁,贵州路、广南西路、云南路又会坐视他有什么事?以萧诚的手腕,官家真敢做什么,只怕大宋顷刻之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