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获取一些必要的情报的手段。
当然,更有了后来巧妙操作,让大哥由河北路调任西北,抚平横山的筹划。
要是大哥一直在河北的话,只怕永远难以有出头之日,即便做到一路都钤辖,也不过是安抚使麾下而已,在大宋文臣永远高过武将一头的氛围之下,成不了什么大事。
而到了西北,大哥终于是一飞冲天。
这是他算计好的。
而他自己,则准备着按部就班,先考中进士,然后再用上十年时间,一步一步地走到朝堂之中,走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大展身手,纵横捭阖的最佳时机。
而这,也被萧诚认为,是一种伤害最小的方式。
一种从上而下的改良,能把对这个世界的伤害降到最低。
那时候的萧诚,并不认可自下而上的革命。
因为那样的变化将会是颠覆性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全都被摧毁,所有的一切,全都要被推倒重来。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最受伤的,无疑还是那些处于最底层的老百姓。
所以萧诚,想来一场温和的改良。
虽然在此之前,曾经有一位才具过人的勇者,尝试过了一回,并且以失败告终了。
但萧诚自信的认为,有了这位勇者的前者之鉴,再加上自己远超他人的知识与认知,自己一定能成功。
但是,这个世界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并不是有人能窥破他的局,而是有人在一片混沌之中发现了一些异样,然后他们便因势利导,巧妙地在这个局中嵌进去了他们的局。
后来,萧诚还是查出了这些人到底是谁。
赵援赵子玉!
林平林平之!
一个是楚王的首席谋士,如今已经快要成为都堂一员了。
一个却是辽国汉人,如今已是辽国重臣。
自己太小瞧了这个世界的聪明才智之士,自己在布局之时,也忘掉了在官场之上多多落子,以致于事发这时,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以往所倚仗的那些的地下世界的武力,在朝廷的暴力机器面前,不值一提。
顷刻之间,便死得死,散得散,叛得叛。
自己的轻敌,自己错误的判断,导致了在汴梁的一败涂地。
而代价,便是亲人的离去。
所以,还是需要一场彻底的革命啊!
付出了偌大的代价,只是让萧诚明白了这样的一件事,这让他痛苦不堪。
原本,是不用这个试错成本的。
是自己的天真导致了这一切。
“前两天,我又收到了礼物。”江映雪道:“禄合盛送来的,转了好几个弯,到了我面前,经手的人都已经弄不明白这礼物所谓何来了。每年都送,每年都走的不一样的路子。二郎,我觉得,小妹的势力似乎是越来越大,而且,有意在你面前遮掩。”
萧诚沉着脸,手上却是青筋毕露,将一枚松子捏得啪啪作响。
“从我收集到的情报上来看,小妹的性子,与过往似乎大不一样了。”
“还能一样吗?”萧诚叹口气,将手里的松子狠狠地扔进了不远处的池塘之中,那松子却不沉,而是漂浮在水面之上,随风荡漾。“我不也变了吗?经历了这许多事,谁还能跟过去一样。”
“只是小妹”江映雪有些吞吞吐吐。
“我知道1萧诚道:“一来,她是想复仇,现在看起来,她是准备提马南下了,只怕也就在这两年的功夫了。那个耶律敏不是已经到了南京道了吗?整整一万属珊军到了南京道,想干什么一清二楚。恐怕敢只有朝廷的那帮人,还在相信那个林平之的胡扯蛋吧?”
“除了报仇,小妹只怕还有些别的想法1
“她把天下大事当成了一场游戏,当成了一副棋盘,她想与她的几个哥哥,好好地下下这盘棋呢1萧诚恼火地道。
“还真有这种可能。”江映雪道:“一饮一啄,许是真有天定。当年耶律俊在去汴梁的路上遇刺,杀手使用的却是大哥提供的火药,当年的暗伤现在渐渐发作,耶律俊的身体已是一年不如一年,却又还勉力地游走四方,四时捺钵从未停下,虽然镇压了四方,让辽国国势蒸蒸日上,但他本人,只怕不是一个长寿的相,什么时候折了也说不定。”
“真到了那个时候,以小妹现在的手段和心性,只怕辽国就会完全落在她的手中。”萧诚用力揉着自己的脸郏,似乎很不想承认这个可能。
江遇雪也是哭笑不得,“到时候大哥和你,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萧诚叹道:“必然是兵戎相见,互相厮杀,拼个你死我活。小妹她必然会享受这个过程,你不知道,当年还在家里的时候,她就经常与我争论,或者说讨论也可,她的见地,她的一些治国方略,用人手腕,嘿嘿,也不见得就比我差了。”
“你恐怕也没有想到,会为自己培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