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过来,鼓掌赞道:“好,这个人选是极妙的,便是朝廷,也无话可说。唯一的缺点,就是罗纲太年轻了一些。”
萧诚冷哼一声。
岑重迅速反应了过来。
真要说年轻,眼前这一位才年轻好吧?罗纲比起萧诚来,还要大上一些呢!
罗纲之所以是眼下最为合适的人选,首先便是他的身份。
他的老子罗颂,现在可还是都堂的相公呢!
本来想要退下去不在淌这趟浑水的罗颂,本强留了下来,官家也好,夏诫也好,都不指准罗颂告老还乡的奏章,一来,是罗颂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他是一个真能做事的。二来,罗颂的小儿子,可在贵阳路上担任要职,与萧诚相交莫逆,这是一个双方交流勾通的有效的渠道。
要是放罗颂走了,罗纲岂不是就再敢没有人制约了!
因此,这个人选报上去,即便汴梁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认了。
二来,罗纲这些年来长进极快,不管是在关岭之时还是后来治理毕节,在各个方面的表现都是异常出色,在贵阳路如今的六府三州之地中,毫无争议的排名第一。
要知道毕节府的起步,可比其它几个府州的起点都是要低一些的。
第三,当然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罗纲是萧诚的死党,对萧诚是言听计从,决无二心。
“大宋安抚使,又要出现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了!”岑重摸了摸脸上的胡子,慨叹道:“一比较,我可就老了!”
“你去年才过的四十岁大寿,老什么老?”萧诚笑道:“无病呻吟,是想我也赞你几句吗?”
“那倒还真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嘛!在你们年这个年纪,我还在上官面前卑躬屈膝地讨好以求能向上攀爬一步呢!”岑重道。
“时势造英雄!”萧诚淡淡地道:“我听说过一句话,便是一头猪站在风口之上,也能飞上天,所以大师兄,不必妄自菲薄,在如今的大宋官场之上,你是少有的几个我能看入眼的能官!”
“那可真是受宠若惊了!”岑重大笑拱手,说真的,对于萧诚的这个评价,他是打心眼儿里开心的。
对面的这个人,眼高过顶,看起来对人都彬彬有礼,其实瞧得起的没有几个。
那份深深隐藏在骨子里的骄傲,你要不是与他相交甚深的话,压根儿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