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纵容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说起来思州的奴隶是怎么来的,通过雷州的水师郑之虎的船队走私进来的,郑家与抚台是什么关系?韩锬是郑家的女婿,要说这事儿抚台不知道,孙靖还真就不相信。
以前只觉得是抚台碍于当初田杨两家帮了大忙所以优容,现在看来,只怕接下来抚台就要整顿这两地了。
而由头,必然便是这些奴隶。
“此事一旦闹开,只怕不少人要人头落地!”孙靖道。
“不然呢!”萧诚淡淡地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堂皇大路不走,偏要走小道,我已经很包容了。孙府台,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钓鱼太过份了一些?”
孙靖摇头:“不不,这样,才是损失最小的办法,也可以正大名份的价入,而不与田杨两家产生矛盾,他们两家,怎么说也还是我贵州路上的两大枝柱。”
“谁说不是呢,这几年,我光顾着处理这些内部问题了!”萧诚叹息道:“敌人好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自己人就麻烦了,不但要照顾得他们的利益,还要照顾到他们的颜面,甚至有时候还要顾到他们的心情,这才是最难办的啊!”
孙靖一笑道:“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也就抚台您才能从容布置,以前的我心比天高,自认为比起大宋都堂里的那些人也不差了,但这几年我才明白过来,我之才,也就这一府之地了。再大,就要累死我了。”
萧诚大笑:“孙知府过谦了,在我看来,你的能力,比起当今这大宋绝大多数的安抚使要强多了。”
“可是我不想当一个庸禄无为的安抚使啊!”孙靖笑道:“那些人,尸位素餐,不说也罢。想要把一地治好,真是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