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的水手,你怎么可能拒绝船长的工作安排,虽然船长说你可以拒绝。
不过风险与机遇向来是并存的。
这条船上的水手现在还不多,将来说不定会发展成一只船队,到时候,作为这条船上精英骨干力量的自己,也有可能独立地指挥一条船。
人一生选择的机会,就那么廖廖无几的几次,选对了,那便是通天大道宽又直。
“大饼可以随便画!”萧诚笑着道:“把握关键一点就可以,分化。叙州三蛮只要不拧成一股绳,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你有自决权,我要的,只是结果。”
“明白了!”罗信干净利落地道,“这局棋下到中盘,我方大优,在下此去,只不过是官子而已,算不得太难了。”
“虽然胜负已定,但官子的好坏,决定了我们收成的多少!”萧诚笑道:“有时候,我又显得很贪心。”
“定然不负抚台的期望。”
“你在毕节的土地改革做得相当好,有些手段和措施让我也眼前一亮!”萧诚笑着道:“等你功成归来,便到安抚使府来,专门负责整个贵州路上的这一块工作。”
这便算是正式许诺要委以重任了。
王柱与范一飞已经押着罗杓抵达了镇雄。
他们不到六百人,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营地,而在他们的外围,石门蕃部的十几个部落联军约三千人,又形成了一个大的营地,将他们牢牢地围困在了中间。
一路之上,大家便是以这样一个别扭的行军模式。
当使节快马奔回,告知贵州路安抚使萧诚正在从贵阳赶来的途中,并准备与罗杓在毕节举行谈判时候,所有人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晚间,使者与王柱范一飞独处一室的时候,一番话却是让二名将领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原来如此吗?
同一时刻,盘踞在六盘水的高迎祥却是犹豫难决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强有力的援军与盟友,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连罗杓都被人抓了。
没有了叙州三蛮的支持,他怎么敢擅自向贵州路发起进攻呢?
眼下罗杓在对方手里,万一叙州三蛮翻脸,在自己进军的时候,突起一军,从自己的侧翼杀入呢?
不得不防的结果,就是聚集在六盘水的上万大理军队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