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队伍赶了过来。
这些劳力掮客,被萧诚称之为包工头。
将这些人弄来这里,萧诚自然是不怀好意的。
能在这样的天气还能出来干活的,基本上都是青壮,那些年纪大的,又差不多都是有一技之长的,这些技工,又是这样的队伍里的灵魂。
他们来的本意是想来赚钱的,但萧诚却是想将他们留下来的。
都是技工,都是青壮啊!
当然,硬留也是不成的。
不过可以让这些人看到贵州路的好,看到贵州路与别的地方的不同,让这些人对这里心生向往,让他们回去以后重新面临着他们过去的那些并不太好的日子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在贵州路上的好日子,他们自然就会想过来了。
第一步,当然是将这些队伍里的那些来去赤条条无牵无挂的家伙先留下来。
第二步,便是吸引那些有家有室的举家来投。
虽然挖的是周边的墙角,但这是公平竞争嘛,你干不过我,难不成还有脸来跟我吵架不成?
当然,别说是吵架了,便是打架,贵州路也是不怕的。
环顾四周,嘿嘿!
萧诚不由要冷笑几声。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当然啦,现在贵州路的吸引力还是有限,毕竟比起梓州路、成都府路等地方,咱们这里,还算是穷家小户,不过呢,用不了多久,贵州路就会让他们刮目相看的。
胡屹等人没有看到已经关闭的城门。
触目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个个正在建设的大工地。
一条大路之上,一个由松柏树枝扎成的大门耸立在大路上,路边有两个军帐,外头生着一堆熊熊大火,一些兵丁便凑在一起烤着火。
这样的一个门,象征的意义更多一些。
因为真要有人想要偷偷溜进城里去,好像随便从一个什么地方都能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压根儿就不用从这里过。
胡屹没有想到看到的是这般模样,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一些。
烤火的士兵看着这一群人,楞了一会儿神,这才想起来去军帐之中请值勤的军官出来。
一名队将大概是喝了酒,满脸通红地走了出来。
“转运使?”队将终究不是下头的小兵,这三个字的威力,至少还是清楚的。刚刚喝下去的酒倒有一半被吓得化成冷汗流了下来。
“值勤期间,竟然喝酒?”一名班直冷冷地道:“看来你这个营将是不想做的了?你是那支部队的?”
“末将是天武军第二营第四大队的。”队将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将军,今日是我们韩锬将军的大喜事,胡大官人赏赐下来酒肉,贵阳府城所有人都有份儿,抚台也说了今日普天同庆,末将才喝了一点点,不多,只有半斤酒而已,不会误事,不会误事。”
“你们营将是谁?我自会与他去说!”班直冷哼,“会不会误事,岂是你说了就能算的?”
那队将吞吞吐吐,却是不肯说实话。
胡屹哼了一声道:“罢了,看他样子,也是一个老实人,下不为例吧!”
队将一听大喜,连连拱手:“多谢转运使,多谢转运使!”
“本官要去见萧抚台,你带路吧!”胡屹摆摆手,道。
“末将遵令!”队将笑道:“转运使来得巧,今日韩琰将军大喜,正好可以喝一杯喜酒呢!看这时辰,眼下大宴只怕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一行人在队将的带领之下,一路往着城内走去。
走了一段路,胡屹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一边的一个军帐,军帐外头,插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衙门的名字。
“这是怎么一回事?”胡屹指着牌子问道。
队将笑道:“转运使有所不知,眼下这贵阳城中,到处都在修路,修房屋,那些商人们有钱的很,除了服徭役的人他们不能雇之外,剩下的人,都被他们雇走了,咱们这些衙门啊,没这么多钱与那些商人们争人,所以只好先弄一个军帐暂时办理公务。这还算是好的,最开始的时候,一些衙门还搭窝棚住呢!这还是抚台看着不像话,才让都钤辖从军中调来不少军帐拨给了他们。”
“这成何体统?”胡屹大怒:“这些商人们如此无礼?”
“人家钱出得多啊!”队将有些奇怪地看着胡屹:“官人给不起这么多的工钱,人家自然就给工钱给得多的去干活了!反正看这样子,今年这些衙门,是休想有暖和的屋子住了。”
“萧抚台呢?”
“萧抚台自然不同,住在原来的知州衙门里!”队将嘿嘿笑道:“今日韩锬将军大婚的地方也在那里呢!韩锬将军没房子,平素也是住军帐,还是抚台给他在抚台衙门里给他腾了一间房子呢!”
“那郑则仕不是有钱得很吗?”
“还真是有钱!”队将啧啧道:“这段时日一直都有送嫁妆得过来,吓死个人哦,整整走了好几天,百多辆大车啊!转运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