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
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几十年,图个什么?
财富金钱?对于官儿做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些附属的东西,不值得操太多心。
只要还想做点事情,只要不是贪图安逸得过且过,这样的机会,就一定要抓在手里并且为之付出心血。
一旦事成,则名望、权位自会随之而来,至于像金钱这个玩意儿,自然而然地也会滚滚而来。
像陶宏元这样的安抚使,当真是白瞎了这个位子。
也不知他这样的大员,为什么还对金钱这般执着?
“邕州、柳州、桂州三地成为中轴线,大师兄只要牢牢控制这三地,也便牢牢地掌控着了整个广南西道。”萧诚道:“经营数年,到时候内有广源州阮清政黎准配合,外有我联合会大军策应,一举突入交趾,便有功成之机会了。”
岑重站起来踱着步子道:“到时候黔州、广南西道、大理、交趾联成一片,整个西南便算是安定了下来。”
“对,整个西南就安定了下来,这样即便北方真出了什么事,我大汉苗裔还有一个战略性大撤退重振旗鼓卷土再来的机会。”萧诚道。
“你对北方局势如此悲观吗?”岑重吃了一惊:“你觉得辽人一定会南下?”
“耶律俊执掌辽国已成定局,说不定就在今年此人就会登上皇位,毕竟耶律宏德从前年开始就传闻身体已经极度糟糕了。”萧诚道:“耶律俊一上位,辽国国内的南北两院之争,必将落下帷幕,一旦耶律俊完成了南北两院的整合,南下,肯定是必然之事。”
“他需要用南下征宋的赫赫功勋来稳定他的皇帝之位,来向契丹贵族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岑重道:“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契丹贵族们也会因为战功、俘获、财富而聚拢在他的周围,从而使得辽国举国同心。”
“耶律珍一直在南京道上做着此事!”萧诚吐出一口浊气:“河北路安抚使马兴独木难支,而且他现在也得不到太多的支持。朝廷并不相信,耶律俊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南下。他们总是认为耶律俊至少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将辽国上上下下稳住,可他们忘了,那是辽国,不是大宋。朝廷在用治理大宋的思路来想辽国的问题。”
“所以一旦事发,朝廷便极有可能猝不及防!”岑重道:“所以你急于要在短时间内迅速解决西南问题,然后真有事情之时,以西南为大本营,自南向北发起进攻?”
“是这样想的!”萧诚坦然道。
岑重盯着萧诚,道:“朝廷如今这个思路,也与你大哥萧定有脱不开的干系!太多的战略物资、人、钱在往西北倾斜,小师弟,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如此煞费苦心,当真不是想以萧代赵?”
“没这个心思!”萧诚坦然道:“以萧代了赵又如何?这个观点我早就跟大师兄你说过了。辽国真南下了,他们获得最大胜利的时候,便也是他们国势倾覆的开始。”
岑重点了点头:“你的兵招得怎么样了?”
“广西土著百姓彪悍悍战,我一向蛮喜欢他们的这般作风,所以才准备在这里招一支兵马,就准备叫广西狼兵!三千人的规模,现在已经差不多要招满了,再过上两天,我就要回去了!”萧诚笑道。
“大理那边,经营得如何了?广南西道至少要一年以上,才能协助你共谋大理呢!”岑重道:“如今要移衙邕州的话,事儿便又多了一摊,时间说不定还要长一些。”
“倾覆一国,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萧诚道:“大师兄尽管先把底盘扎牢实,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派出大量的人物在大理渗透,以金钱、阴谋开路,极尽离间之能事,收买、暗杀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慧远和尚已经去了大理主持暗战之大局,等到大理内乱不可遏制的时候,才是我们动手之绝佳时机呢!”
“段家和高家的矛盾,差不多就是他们的死穴。”岑重道:“现如今,高家执掌大权,将段家皇帝逼得几乎无路可退,皇室权威,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了。不过说又说回来,高颖德还真是一把好手呢,这两年他掌权,大理还真是国泰民安,国力稳涨呢。”
“要不是如此,他们也不敢收留罗殿的那些余孽嘛!”萧诚笑道:“高颖德还想着将罗殿拿回去,然后再图谋东来呢!岂不知他往东望的时候,我也在往西看啊,罗殿就是我丢出去的诱饵,吸引着他跳将出来,他要是安分守己,我们哪有名正言顺的好借口呢?不怕他不出来,就怕他缩着头。”
“高颖德现在也需要显赫的战功来向大理臣民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只怕已经想着要谋朝篡位了。”岑重道:“所以他需要一场胜利来为自己的篡位来写下注脚,以往他是绝不敢打大宋的主意的,但现在大宋四面漏风,自顾不遐,而在西北之地,又是你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在执掌大局,说不定到时候高颖德还会打着替大宋清理门户的旗帜来进攻你呢!”
“大师兄看得透彻。”萧诚笑道:“他要是占了我们西南之地,回过头去便要将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