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而言,的确是一场极大的危机,萧定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一场战争然后再去对付另外一场。
只不过张超算错了一点,他萧定先打的不是耶律喜,而是他张超。
风险自然是存在着的,因为此刻,辽军正在西军的地盘之上狂飙突进,如果自己被张超拖住了,则极有可能让耶律喜一战得手,真要让耶律喜攻下了兴庆府,那西军可就真要一败涂地了。
可是对于现在的萧定来说,并没有太多的选择。真要与耶律喜先硬碰硬地打上一场之后再来打宋军,必然要输。
而打完宋军回头再与耶律喜去耗,远道而来的辽军可耗不起。
白干山中,没有一丝烟火气。
山的那一边,有着一段残破的旧长城,也有着宋人修建的一个个的军寨。
萧定在等待着神堂堡开战,在等待着罗兀城开战,等待着这两个地方的战事进入焦灼阶段之后,便该他出手直击要害了。
轻轻地抚摸着手里黑色的刀鞘,萧定的眼睛却看向了北方,那里,还好吗?
斑鸠纵马跃上一道沙丘,视线可及之处,一支长长的骡马队伍正成一字长蛇向着前方行动,他狞笑一声,双手握住腰背之后插着的两柄弯刀,呛的一声抽了出来,反手握刀,刀背紧贴着小臂。
“弟兄们,有活干了啊!”他大吼道。
伴随着他的吼叫声,一名名骑兵自沙丘之后涌现而出,一面大旗也被高高地举起。
人不多,一共有三百骑。
但却尽是斥候精锐。
陪在他身边的,正是身材壮硕的野猪,双手之中同样握着两柄弯刀。
远处的敌人,几乎也在同一时刻发现了这一支游骑,旌旗招展之中,从中分出了一支队伍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这是一支辽人的运粮队。
十余万人的大军,每日的消耗可不是小数目,这里没有什么可供辽人抢的,想要持续作战,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粮草供应,而像斑鸠他们这样几百人一支的小队骑兵,眼下便有十好几支在荒漠之上游荡。
他们的作战任务很简单,骚扰敌人,破坏粮道。
当然,谁要是运气好能一举突击成功取了耶律喜的脑袋,那就可直接一步登天。
“出击!”伴随着斑鸠的一声厉吼,三百游骑吆喝着冲了上去。